得知白县令要来, 贺母心里多少有些忐忑。贺眠的确到了可以娶夫的年龄,不然上回也不会让张叶与她相处。
再说白县令虽是莲花县的小县令,但人家是从京城来的, 在官场多少有些门路。
将来若是贺眠出息了接着往上考, 有白县令给她铺路,走的会平顺些。而且娶了县令公子,贺府的茶叶生意会比现在还好做。
种种利弊分析下来, 贺眠娶白少爷绝对是利远远的大于弊。
可听闻白县令家的公子身体孱弱,将来怕是不好生养,且性子也较为悲春伤秋,跟眠儿明显不合适。
虽说贺母是商人, 万事以利为先, 但这到底事关女儿的终身大事, 再说她们母女两人的感情这几个月才有所修复, 贺母不想没经过贺眠的同意就贸然点头。
好在白县令过来后也没开门见山提起这些,而是品着茶跟贺母闲聊。
提起这次贺眠的文章,白县令说的就多了些, 包括先前在县衙里闹得那么一出。
事关考试舞弊行贿, 白县令却以轻松的语气姿态坦然的将此事拿出来跟贺母调侃,显然是行的端坐的正, 毫不心虚。
“现在的孩子, 年轻气盛, 所以个个以为自己必中, 一旦落榜接受不了这个落差,就开始左右怀疑起别人来。”白县令笑着端起茶盏喝了口茶, 砸吧着品了品, 眼睛微亮, “好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