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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千酩和唐思恩:“……”好像有点不一样吧?

经过几人的解释,钱多和越瑾之再看栈道边郁郁葱葱的榕树,也开始觉得后背毛毛的。

榕树不是人?

如果是在外面的正常世界,谁都觉得这话简直是一句废话。

但在处处诡异的魇境里,再看到这句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说明,就细思极恐了。

“不过,现在唐思恩你还没什么事,或许刚才不算触犯了规则?”越瑾之说,“好在舟倾发现了那张纸条,不然就惨了。”

她皱起眉,担忧道:“但是秋秋跟着巡山员走了……我担心……”

“别担心,”舟向月说,“出现互相矛盾的规则的时候,就肯定有一个有问题。和白纸黑字出错比起来,还是小唐兄幻听了可能性更大。”

唐思恩:“……”喂!

“也是,”楚千酩也说,“我们现在已经走在栈道上,不能回头,不能逆行,你不能回去找杜秋秋。”

钱多:“总归只是一场考试而已,怎么也不会真出事的,你放心吧。”

越瑾之明白这个道理,只好叹了口气:“好吧,我们接着往前走吧,别耽误时间了。”

***

同一时间,杜秋秋跟在巡山员后面,沿着小路往外走。

小路狭窄而泥泞,越走越窄。

两边茂密的榕树围成两道密不透风的树墙,甚至向路中间拥来,虽然她已经十分小心,但还是时不时就会蹭到湿漉漉的榕树须或枝叶。

那种触感冰冷、潮湿,夹杂着莫名令人作呕的水腥味,让她感觉越发难受。

在她的身后,时不时有拖沓缓慢的沙沙声响起,仿佛那些幽幽垂落的榕树须像某种蛰伏的触须一般,缓缓地收回去。

杜秋秋被自己的想象吓坏了。

她抬头看了一眼走在前面的巡山员。

矮个子的男人一直埋头往前走,并没有往后看。

杜秋秋纠结了片刻,还是没有开口。她咬了咬嘴唇,继续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布满泥泞水洼的小径上,踉跄地跟着走。

慢慢的,小径竟已经窄到连她都得侧身小心翼翼通过,几乎无法转身。

两边密密麻麻的榕树过于逼仄,天光都被榕树巨大的树冠所遮蔽,头顶落下阴沉沉的黑影,让杜秋秋莫名觉得,头顶……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她手心冰凉地握着伞柄,不敢抬头看。

沙沙。

她的头发在缓慢地摩挲、变长,甚至连她自己都能感知到。

不要害怕,不要害怕,越害怕越容易出事……

杜秋秋一遍一遍对自己说。

可就在身后,那种被跟踪窥探的感觉更明显了。

窥伺的目光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就好像那双充满恶意的冰冷的眼睛,逐渐从距离她十几步开外的地方,慢慢来到她的身后,然后贴在了她脑后……

杜秋秋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指甲掐进了汗津津的冰冷手心里。

她猛地肩头一颤。

有什么冰凉湿黏的东西,倏忽爬过了她的肩膀。

“叔……”杜秋秋终于忍不住开口,嗓音颤抖,“您……”

她蓦然惊恐地睁大了眼睛,尖叫声卡在喉咙口。

小径太过狭窄,巡山员的肩膀刚一动就卡住了,根本没法转过身。

他就那样在原地站住了。

咯,咯,咯。

随着木头卡顿的声音响起,巡山员的头颅一点点转了过来,很快就转过了人类脖颈转动的极限,转过来正对杜秋秋的,是一张木偶的脸。

木偶的眼中是一团灰黑的瞳仁,画得僵硬的猩红嘴唇带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