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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心的劲头复又涌了上来,孤启堪堪将这样的感觉压下。

这些?时日因着这些?事,他也不曾好好吃过一顿饭了,心中?存着事,什?么都吃不下去,便是他最爱的甜食都味同嚼蜡,可他不好好吃饭,胃总是会痉挛的抗议。

兴许是这段时间将胃熬坏了,他总是会偷偷干呕,恨不得将五脏六腑都吐出来。

他握紧了骨节,郁云霁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

恭王府。

郁枝鸢府上的幕僚们纷纷谏言,唯云梦泽坐在角落一言不发。

郁枝鸢看了他一眼,随后勾唇道:“而今母皇看中?,将政事交付与我,这也得益于诸位的建言献策……”

“能为殿下效命,是我等的福分。”有?幕僚忙应道。

郁枝鸢笑着颔首。

她也不曾想到,当?年竟真有?这样一出戏。

原本她以为这条路走到了尽头,毕竟面容损毁是大事,她只是将这样的传言放出来,试图阻拦郁云霁的道路,谁曾想,今日却是无心插柳柳成荫。

郁云霁怪不得别人,要怪就怪她有?个?不检点的父君,身为凤君竟做出这样的事。

只是她不明白,如今母皇虽做出了这样的决策,却仍没有?要杀掉郁云霁的意思?。

这样污了皇室血脉之人,本就不该在活下去。

“我既身为母皇唯一的女嗣,便当?为母皇分忧,”郁枝鸢道,“这些?时日母皇仍为此事烦忧,身子大不如前,诸位可有?什?么主意吗?”

“殿下不若斩草除根,”有?幕僚道,“以绝后患。”

郁枝鸢说这话的同时看向了角落的云梦泽:“云公子。”

还欲开口的幕僚们当?即一顿,随着她的声音侧眸看向那个?角落。被点到名字,云梦泽缓缓抬眸,对上了她的眼睛。

郁枝鸢前些?时日还同他提起正君一事。

照如今的形式来看,郁枝鸢几乎是储君的唯一人选,她的正君,便也是将来父仪天下的凤君殿下。

云梦泽面上带着淡然的笑意:“我倒是认为,得饶人处且饶人,殿下已是陛下唯一的女嗣,何来后顾之忧,且郁云霁如今没有?能力同殿下抗衡,殿下饶她一命,百姓倒认为殿下是明君仁君。”

“小爷们儿的心思?哪能听信,儿郎之仁!”幕僚打断,“殿下,若是将她处置,也省了陛下的心,免得陛下为之烦忧。”

郁枝鸢不曾开口。

她只上上下下打量云梦泽许久,道:“诸位言之有?理,只是郁宓到底是同我自小长大的姐妹,痛下杀手,我还真……有?些?舍不得。”

听她如此道,幕僚们心下有?了计较。

若是谁杀了郁云霁,则是讨好恭王的一大机会。

——

宫宴。

女皇面色不大好,但今日是立秋,照例要在宫中?设宴同群臣把酒言欢的。

大臣们见女皇兴致不高,纷纷琢磨着这些?时日幽朝发生的好事,想着借此哄得女皇高兴些?。

“今日诸位只当?是家宴,不必拘礼。”女皇道。

她的声音不高,但大殿上的臣子们都将她的话听得清清楚楚,却也无人敢当?真放肆,只因这是人人都贪恋的权势权柄味道。

夜宴觥筹交错,不知过了几时,正中?央的舞郎们一舞结束,一旁的川安王举起酒盏:“陛下,臣将于半月后归青州,此次一别,怕不知何时再见。”

女皇面上神色淡淡,却在她举起酒盏时,耳边传来利器飞过的声响,随后,手中?的琉璃盏被什?么东西打碎,耳边炸开一声脆响,一捧琼浆玉液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