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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不喜他,亦不喜他的生父,无他,继父当年得罪了人,仇家将他当做孤善睐掳了去。

身为男子,他名节便已经坏了。

后来孤家将他接回去之时,父亲已然停灵第三日,母亲不重视他,便是连病了都不得医治,他连父亲的最后一面都不曾见到。

堂堂尚书府,便是宠侍灭夫,看着正君病死,将嫡子逼疯,一切不过都是因为他们轻贱。

“老天便是如此不公,”孤启捏着笔杆,唇角带着冷意,“孤善睐,凭什么呢,凭什么是我替你挡灾,恭王夫又凭什么是你,这些原本都是我的。”

原本被掳去的该是孤善睐,而他堂堂嫡子才是恭王正夫。

可老天弄人,偏他就是暴虐无情的菡王之夫,而挂念已久的鸢姐姐是旁人的,母亲甚至的自发提出让他替继弟做菡王夫,即便他心如铁石无所顾忌,仍旧不能左右自己的命运。

他不甘心。

他想要逃离这个四角的精致牢笼,想要向他的鸢姐姐剖开心,让她看看自己对她是如何的迷恋。

可他不能,若非郁云霁点头,他连这菡王府都出不去。

心里一个念头叫嚣着,恨意愈发的浓烈,他要让他们所有人通通付出代价。

郁云霁轻贱他,要他侍二主,他偏不如了她的意。

覆上了手中精巧的匕首,锋利的刀片映出寒光,也映出他那张惊艳的面容。

“好啊,那就玩玩,”孤启垂着眼睫扯唇笑道,“郁云霁,我陪你好好玩儿……”

他倒要看看,是郁云霁先死,还是他先亡。

看谁能笑到最后。

第5章

“王夫还不曾来吗?”郁云霁问身旁的侍人。

小侍颇有些为难:“这,王夫将自己关在半月堂,奴唤不应,下人们实在不敢……”

他欲言又止,郁云霁明白他的意思。

依着孤启的疯劲,若是有人胆敢擅闯,他便将那人拖下去杖毙了。

周子惊大马金刀的坐在那,闻言乐了:“郁宓,郎君嘛,若是还新鲜着,三言两语哄哄便好了。”

郁云霁颇有些头疼:“他可不是寻常的郎君。”

周子惊啧道:“怪姐妹考虑不周,那你当如何,难不成堂堂大女子,还要纡尊降贵去请他不成?”

周子惊也不敢断言过多,眼下这菡王夫的确不是寻常男子,寻常男子此刻就该在一旁候着看茶,可他倒好,将自己反锁在屋内,甚至还要妻主去请。

女子就该振妻纲,让堂堂女儿去哄小郎君,这如何使得。

“不必了,我自己来。”一道冷声从两人身后响起。

这一声方出,郁云霁背后一凉,惹得周子惊回头看去。

孤启换下来那雀金裘,着了海棠红坠珠描金襕衫,鬓边用镂空金发扣束起一缕,配着那张脸,是极致的蛊与媚。

周子惊倒吸了一口凉气。

孤启没有看她,冷眸对上郁云霁:“不劳您纡尊降贵。”

郁云霁屈指掩了掩唇,不知怎的,她明明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偏有一种做坏事被抓包的感觉,孤启看得她心中发毛。

“菡王夫当真如传言所说那般惊为天人!”周子惊回过神来,朝着郁云霁道。

她不是未经人事的楞头女子,这些年她吃过的好菜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可看见孤启的一瞬她还是怔住了。

郁云霁拍了拍她,示意她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