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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此时杂物间里的这只小型咒灵。

小型咒灵的咒力稀松平常,如果能看到,连非咒术师都能轻易地杀死它们,因此,它们的破坏欲不高,往往会隐藏自己,对人类乃至这个世界没有任何影响。

但这只花朵模样的小型咒灵不一样,它的好奇心非常旺盛,不明白什么是失去意识,它朝没有动静的侍者吐出了一口深绿色的黏液,恰好糊住了对方现在唯一能呼吸的鼻腔。

感到窒息的侍者悠悠转醒,强烈的求生欲让他像条蠕虫一样咕涌着蹭向墙壁,把脸上隐形的黏液全部蹭掉。

空气重新回到了他的鼻腔中,没等他躺下好好休息,又是一口黏液糊了过来,一次又一次,对诡异的黏液不断加深的恐惧让他终于意识到了要自救,他连忙侧翻面向墙壁,紧紧贴着。

小型咒灵茫然地盯着似乎不打算再继续陪它玩的侍者,试探性地朝对方的背部吐了一口黏液。

背部传来的湿意让侍者被捆在背后的双手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整个身体抖动得厉害,但他依旧没有回头,只是加快了在心中祈求各路神明垂怜的速度。

仿佛是听到了他的祈求,在一片渗人的寂静中,身后不仔细听就听不到的动静离他越来越远,很快就随着门把手转动的声音消失了。

又过了十分钟左右,身体紧绷,浑身肌肉发酸的侍者才放松了一些,开始思考起自己目前的处境。他尝试挣脱身上的绳索,但即使他身上多了几道几乎要磨破皮肤的红印,也还是失败了。

警校教出来的捆绑方式,不是普通人能轻易挣脱的。

休息了好一会,又经过几轮新的尝试,他不得不使用那个他最不想使用的方式逃离这里。他一边发出“呜呜”的叫声,一边咕涌着朝门外爬去。

这里少有人来,电梯是用不了了,但这层楼道的门应该开着,他只要爬到一楼,撞响一楼的门,就能获救。

…………

“大师,您在想什么?”

中津利明走向站在落地窗前的宇智波鼬,自他再次见到理子之日起,他对眼前这个青年的称呼就变成了尊称,当然,尊称不完全是因为理子。

“什么都没想。”见雀接过中津利明递来的红酒,道:“如果你今天还有其他的目的,请直说吧,我的时间很宝贵。”

说完,他又看向窗外,这间房间的观景视野的确不错,遥远的灯火如同点缀在夜空中的星辰,连绵的雨滴更是为其增添了几分朦胧的美感。

此话一出,房间里顿时针落可闻。

雨滴顺着玻璃窗流淌,他伸出手,隔着玻璃窗,轻轻地抚过,在其中某颗雨滴流淌到边缘时,他开口问道:“是因为那封信上的内容吗?”

“我有一个问题,”印在玻璃窗上的中津利明,面容清晰可见,苍老的面容上略显愁绪,“那封信上的条件真的不能商量吗?您能不能和……”

修建那座在森林里的庭院几乎花光了他所有的流动资产,他将修建庭院的事情全权委托给了他的管家平田章,未曾亲自插手过,正常来说,不会有人知道那座庭院的真实归属。

他很清楚平田的能力,做事堪称天衣无缝。

至于平田是否存在背叛的可能,他宁愿怀疑是自己喝醉泄露了消息,也不愿怀疑对方的忠诚,他只是对青年口中的那位大人越发感到恐惧。

他现在已经没有了年轻时的勇敢无畏,而那位大人竟然能自如地驱使这个身手好到能在几百个保镖的包围中轻易夺取他性命的青年。

想起那天青年顷刻间放倒了一地保镖,以及他的两个贴身护卫的场景,他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

那天是他的一次试探,在那次试探后,他彻底放下了自己的怀疑。

“恐怕不能,”见雀平静地打断道,“首先,我并不知道那封信上的内容,其次,哪怕我知道,我也无权干涉那位大人的决定。”

他其实知道,但他坦然得很。他的本体知道,关他的马甲什么事。

那封信是他亲自写的,第一次使用漂浮在半空的纸笔写字颇具挑战,他写废了三四张纸才成功,内容是让中津利明再次见到理子的条件,那座庭院的归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