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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继续在说:“……著名的水利大师郑国就是韩国人,新郑的水渠是他设计的,引渭水进城环流,然后排水到淮河……”

“郑国我知道,秦国的郑国渠就是他修建的。”项伯说。

渭水……思绪飘的有些远,怀瑾看着山下的那条长河,应该就是渭河的支流了。

蓦地,她惊喜起来,指着山下那条河道:“是这条河的水通到城内的水渠吗?”

龙且看过去,看到河边驻扎的秦军,道:“应该就是吧。”

怀瑾难抑激动:“我要从那里潜水进去。”

项伯白了她一眼:“疯了!你知道要潜多久吗?何况水岸边还有秦国的士兵,你要死啊!”

“有办法!”怀瑾跳下马,去一旁的芦苇丛中拔了一条长长的芦苇管,笑道:“用这个就能呼吸,只要把出气口留一截在水面上!”

龙且觉得她疯了:“渭水经过城门,有大约几里的暗流,那一段人怎么过呢?”

“几里而已,憋气就能过去,何况是顺着水前行的!”怀瑾当机立断:“就这么说定了,找两个人随行,现在是子夜大军休息了,就趁现在过去!”

项伯收起嬉笑的嘴脸,严肃的拦住她,坚决道:“不行!可以派士兵去,你不能去冒险!”

山下的河水如一条银带,想到冰凉的河水,怀瑾也沉默下来。

最后只能派了两个水性好的士兵出发,她写了一封信,又拔下头上的兰花玉簪交给那两个士兵为信物。

“你们如果成事了,立即在城头燃烟以作信号。”怀瑾交代道。

那两个士兵领了命,立即下了山。剩下的士兵便露着风霜休息了,马上就有一场大仗,必须得养精蓄锐才行。

而怀瑾自那两个士兵走了后,便一直盯着城门方向。

龙且让项伯去劝她睡觉,然而项伯却摇摇头,打开一坛酒走过去和她喝起来。

龙且愣了好一小会儿,也过去在项伯身旁坐下了。

三人你一口我一口的喝着酒,驱散了身上的寒气。

怀瑾撸起袖子,看到伤口已经结痂了,心道也不用上药了。

“身上的伤怎么弄的?”项伯看到那道伤口,瞧出了是新伤。

怀瑾放下袖子,淡淡道:“出咸阳的时候,不小心弄的。”

项伯呆了一下,他某些方面大大咧咧,但有时候却心细如发,光从这一句话他便得了很多信息,犹豫着他问:“你以后……”

知道他要问什么,怀瑾道:“秦国以后回不去了。”

项伯接口:“不回去正好,那就去楚国。”

怀瑾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项伯喝了口酒忆起过往,忽然道:“那一年你遇险,我和张师兄还有田升也是这么聚在一起,商量怎么救你,那时候我们……都还是孩子呢。怀瑾,你是真的很喜欢张师兄啊,为什么是他,不是其他人呢?”

他有过床第之欢,也有较为宠幸的姬妾,可是他从来没有喜欢过什么女人。像怀瑾对张良的这种情,他更是难以理解。

然而他的好外甥女却看稀罕物儿似的看着他说:“你怎么会问这种话?”

项伯纳闷:“我为什么不能问?”

“你要是问我哪里的酒好喝,哪里出了个厉害的剑士,我倒觉得没什么。”怀瑾老老实实的嘲笑了一番:“可你突然问我男女之事,就……”

她想了一下,比喻道:“就如兵马大将军突然去舞文弄墨了。”

不等项伯回嘴,怀瑾道:“反正喜欢就是喜欢了,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项伯问:“是因为张师兄聪明吗?”

怀瑾抢过他手里的酒坛,不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