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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齮当即被看守起来,虽说看守,就是两个士兵随时跟着他,他依然住着高大华丽的屋子。第二天回咸阳,队伍准备出发的时候,桓齮不见了。

看守的那两名士兵也跟着不见了,简单的说,桓齮怕被问责,跑了。

这下好了,也没法再问责了,怀瑾心中怒火连连,桓齮实在可恨!

和尉缭甘罗坐同一辆马车,她的嘴角垮得不行,一副晚娘脸。

甘罗便劝道:“我早知会败,你非不听,一定要跟着上战场。桓齮这狗日的,算他跑得快,不然回了咸阳我一定整死他,居然敢拿剑架着你!”

看他愤愤的样子,怀瑾忍不住笑了,但紧接着就是心痛可惜。好半天她才平复下来,先让倡姬他们先得意吧,迟早有一天她会把他们踩在脚底下羞辱!

甘罗见怀瑾脸上变幻莫测,心知她在想什么,忍不住道:“你这个性子,真是爱恨分明,你一定是……”他看了一眼尉缭,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说;“天蝎座!”

怀瑾挥了挥手:“走开走开!我正烦着呢!”

尉缭一直在打坐,闭目养神,见他们两打闹,睁眼看了一下,又闭上了眼。

怀瑾恨恨道:“不如我雇个杀手,潜入赵王宫,杀了倡姬和赵瑜!”想了想,她又挫败道:“不行,太便宜他们了,这不是最痛苦的!”

她咬牙切齿道:“把他们在乎的东西全部碾碎,把所有的刑法都让他们尝一遍!”

她说的凶狠,好像只有这样才能泄愤,她过完嘴瘾垂下头,颇有些无力的靠在车壁上。甘罗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的肩以示安慰。

尉缭睁开眼,他一派平淡祥和,缓缓道:“你恨的人,他们迟早有一天也会死去,不过是时间的问题,阿姮,你这样强烈的恨,自己会过得很辛苦的。”

“老尉,你不是我,不能懂我的感受,世界上是没有感同身受这一说法的。”怀瑾忍不住摸到自己肩上,身上的伤口早已结疤,她年纪小,很多伤口都已经看不到了。但是肩上,那里有一个终身去不掉的疤痕,永远提醒着她。

提醒着,不要忘记!

作者有话要说:

第99章 欲速则不达

尉缭忽然想起,自己十多岁的时候,好像也是这样子的。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变成现在这样了,不会很开心也没有难过,没有热烈的喜爱也没有强烈的憎恶,什么事情到心里过一过,都是平平淡淡的。

他看向窗外,思绪回到自己少年的时候,可是记忆中的那个少年有些模糊,他怎么都想不起,那时候他的脸是什么样的。

咸阳城又是春天,怀瑾算一算日子,已经离开了大半年了。来不及回家,先进了宫,朝会上嬴政大力褒奖了蒙恬,并对桓齮发起通缉,至于怀瑾和尉缭二人,嬴政并未多加提起,只是道了一声辛苦。

这次的损失有限,还不至于让嬴政心疼。

但这一次兵败,昌平君和昌文君为首的贵族派官员便趁机说,秦国应当休养生息,与其他六国处好关系,避免再发起战争。这话是嬴政不乐意听的,他只当没有听见这个话似的。现在权柄皆在他一人手上,他就是秦国的天,没有人可以反了天去。

散朝后,怀瑾自发的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