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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蚊子和狗”气急败坏闪开了身体,心中大骂: “晒死你!”

他们中,一个是“外星人”,常年征战在外的这个征战是星球级别的战争,别说是飞机,就算是接近光速的飞行都不会让他有生理上的难受。

一个刚刚破壳没几天,但作为承载“重力的黑焰”的容器,身体看着瘦削,却意外强劲,肌肉密度让景元都微微惊讶。

一个是在全世界活动的谍报人员,飞机已经是最熟悉的交通工具,别说坐了,开也没问题,虽然他现在记不起来,但本能还在。

总结下来,心眼颇多,鬼点子层出不穷也拯救不了身体素质的太宰终于吃到了人生的瘪。

景元坐在长椅上,让人枕在自己腿上,一下一下顺着人的背脊想让人舒服点。

“一会给你买点药,你先忍忍。”他轻声哄着。

太宰哼哼唧唧地转头,将脸埋在景元的小腹中,声音模糊传出: “别动,别走,我现在好难……

景元忍了忍,还是没忍住,拿出手机把少年的哼唧声全给录了下来: “这段撒娇我先替你保存着,等你好了再放给你听。”

景元骨子的温柔也拯救不了天生的狡黠,以前还有将军的身份让他绷着正经的外皮,现在不必保持形象,被他压在心灵深处的狡黠再一次冒出头,颤颤巍巍试探周围,发现所有人对此接受良好后彻底放飞自我。

太宰不可置信地抬头: “现在我难受的能把内脏吐出来你居然说这么无情的话,等我好了再放一次是打算二次伤害吗?”现在的太宰还要脸要皮,要是长大的他说不定会说些诸如“连我撒娇的声音都录下来难不成你喜欢我?” “随便你好了,如果能让亲爱的开心,还要多录一些吗?”的话,说完还会蹬鼻子上脸,日后再一点点报复回来。

景元咳嗽一声,把这段文件加密,然后收起手机,笑意吟吟道: “看你这么有活力我就放心了,刚刚骗你的,没有录。”

太宰眼神控诉,把骗人两个字写在眼睛里了。

中也还在旁边幸灾乐祸: “也就景元哥能治住你。”他说着用脚尖戳了戳太宰的后腰: “好了就别赖在景元哥身上装死了,快点起来,我们还要去找酒店。”

太宰白着一张脸坐起来: “景元哥哥,他踢我。”

景元在真正的青年期时,在好友中是最小的一个,相互间也多为名字相称,等……们都不见了,景元征战多年成为将军时,也没有人会用哥哥这个过于亲昵的词汇叫他了。中也叫景元哥,语气中带着敬意,虽然是他让中也这么叫的,但总感觉有点别扭,不过时间长了也在慢慢习惯。

太宰叫哥哥,那里面从来没有敬意,只有玩味……元纠结了许久,还是把那两个字咽了下去,当做自己多疑。但他从没感觉别扭,反而深感无力的无奈填充内心,越发想欺负人。

他幼稚的,理直气壮的想,他欺负太宰这不全怪他自己吗?

想着,他自己都乐不可支的笑了会儿。

真是年龄越大越回去了。

当下听着太宰的告状,景元绷不住自己的严肃,笑了: “看见了,但作为大人我不能掺和你们的事情。要我为你们清一块空地出来吗?”

在这条街上,众目睽睽之下?

两个半大的孩子,还是要脸的,对视片刻,又同时扭头,不做声了。

太宰僵硬的转移话题: “说起来,兰波先生呢?”

众人抬头,动作出奇一致,同时左看再右看,这座巴洛克建筑风格鲜明的城市里,没有横滨那样的人挤人的街景,潇洒自在,一眼就能数清路上有几个人,而其中显然没有在温暖春日依旧穿着厚重白色风衣的男人。带着海腥味的风穿过街道,似乎刮过了几个风滚草。

“兰波先……丢了。”中也无奈扶额,语气沉重。

他明明刚出生两天为什么已经感受到养孩子的心累了?

兰波不知是因为失忆的缘故,还是天性浪漫的原因,他总是会被街边的风景,店内的礼品,甚至是天空中漂浮的浮云所吸引,一个不注意就有可能跟他们分开。

景元摩挲着下巴思考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