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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舒:“?”

时舒有点儿懵。

她什么时候用酒吃安眠药了?

她明明是……

不是。他这是什么语气?什么态度?

时舒抿抿唇,有些不满,他凭什么用管教她的语气和她说话?他是想翻身把歌唱,他要做总裁了,是么?

“我没。”时舒下意识就反驳。

像是料到她会不承认一般。

徐欥指着茶几上他暂时替她收好的安眠药瓶,似乎也讲究一个铁证如山:“我在您喝醉酒的现场只发现了酒瓶、酒杯、冰桶和两粒消失的安眠药,没有水杯、没有矿泉水,甚至连厨房里也没有您烧过开水的痕迹。”

时舒看着面前整整齐齐摆放在茶几上的瓶瓶罐罐,有些心虚地咬了下唇,徐助理很聪明呢,证据链充足,一抓一个准。他不去从事律师、检察官这种细致严谨的工作,真是可惜了。

不过,他凭什么收集证据,然后污蔑她?

他知不知道自己什么身份?

他只是一个助理。

一个小小的助理。

嘶,头疼得要裂开了。

“……要什么水?”时舒哑着嗓子:“我直接吞服。”

“您先喝杯柠檬水解解酒。”徐欥递过去一杯加了柠檬片的温水,手僵在半空中:“……”

他显然没想到这个可能性。

谁吃药会直接吞服呢?

他被她的话堵住,思考了片刻,又继续不慌不忙道:“但您已经喝了那么多酒了,酒后直接吞服和饮酒吞药区别不是很大。”

时舒接过来他手中的玻璃杯,的确很渴,她饮完:“……你挺烦人的。”

被她这么一呛,徐欥又迟疑了一会儿。

但很快,他又平静地说:“虽然您觉得我烦人,但是,我想了一下,我还是要说出来。”

“喝酒以后是绝对不能吃安眠药的,这种行为不夸张地说,等同于自杀。特别是当您身边没有人照顾的时候,一旦发生休克、昏迷的情况,甚至会错过就医的最佳时机。”

昨晚喝太多了,时舒脑壳有些疼,听他说话脑袋更疼了。无奈之下,她把注意力停留在了他的嘴唇上,大脑放空着。

但……

他的唇肉薄厚适中,唇珠饱满,唇色很像新鲜樱桃汁液的那种嫩红,她看着他饱满的唇珠贴住下唇瓣又撤离又贴合,就想起这个季节的樱桃,又脆又甜又多汁。

时舒舔了下干燥的唇:“行了,我知道了。”

“嗯。”徐欥有些意外她这回竟爽快接纳了他的建议,也不知道是不是嫌他烦了所以敷衍应下?

他卡了卡壳,决定不再说这件事情:“那您现在是先洗澡,还是先喝点粥?”

“先洗澡吧。”时舒抬起手臂,鼻尖轻嗅,自我嫌弃地避了避:“我好臭。”

徐欥想起来刚才帮她扎头发的时候,鼻腔里明明是……填满了她满身的香气,他有意回避开她的空间:“那我去给您调试泡澡的水温。”

“哦,好。”

等徐欥走了开,时舒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徐欥是说去给她干什么来着?

调试泡澡的水温?

徐助理什么时候……

连这种事都主动去帮她做了?

时舒因此踩着他的脚步跟过去。

时舒抱臂倚着门框,浴缸的水晶置物架上,布着一个水果盘,透明花瓶里插了小束赏心悦目的白玉芍药。

一盏香薰蜡烛,微明的烛火下缓缓释放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