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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既然事情已经发生,她慌头乱脚根本没有一点用处,归来路上已经想了几百种对应之策,首先她不确定秦葶听到了多少,天黑风大,说不定秦葶不知是她在那里也说不定。

退一万步讲,就算她多嘴告发,无凭无据的事,魏锦心也尚有狡辩的余地。

面色从容,实则内心慌乱,眼朝前似在观戏,实则耳朵伸长,一直在听着那头的一举一动。

三场戏毕,何呈奕该回宫。

晋王府上下恭送圣驾回宫。

来时秦葶是混着人堆里来的,走时何呈奕将她塞回了自己身边,随着车辇一同回宫。

车驾缓缓驶离晋王府,见秦葶一路上似瘟着不讲话,他忍不住伸出两根手指轻弹了她的耳珰,“想什么呢?”

“没想什么,”秦葶恍神之际稍一抬眼,而后又忙低下头去,藏在袖子里的一双手手指绞在一起,“就是今日头一次来晋王府,园子里的景可真好看。”

“先看在戏堂看戏时,你跑出去那么久是去做什么了?”他又问。

到底秦葶还是个老实姑娘,即便过了这么久仍是没学会撒谎,她已经是拿出她最大的本事睁眼说瞎话了,“去出恭了,出来时天太黑,看不清路,便走丢了,好在遇上了小厮,带着我回了戏堂。”

一听他便笑了,秦葶不识路他是知道的,初次来晋王府走丢,也属她的风格。

便没多想。

今日听戏听的他头疼,便在马车里闭上眼假寐,秦葶这才暗松一口气。

无人晓得她现在心里的纠结,先前听到的那些,该同何呈奕开口与否。

若是说了,他会信吗?他都不拿自己当人,哪里又会信她的话,且她从皇后与那男子对话听来看,多半是皇后的情郎......

此事若一旦捅出,那就是天大的篓子,以何呈奕这样的心性,皇后给他戴了绿帽子,他说不定会将知晓此事的所有人都杀个干净。

自己一定也是逃不脱的......

可皇后那边会不会对她动杀心......

从未想过自己会卷入这么复杂的情况之中,一个何呈奕便已经让她招架不能,如今再加一个皇后,她心烦的双手抱住自己的头用力抓了抓头发。

一路平安入内宫,秦葶低着头默默跟在何呈奕身边,将入寝殿时,他长手一伸,将脚步缓慢的秦葶捞至身前,而后双手捏着她的肩一同入了殿。

掌事宫女一见他回来,先是见礼,而后才道:“陛下,方才您不在时,妙才人送来了寝衣两套。”

“寝衣?”他微顿住脚步,有人给他送寝衣,当真是新鲜。

掌事宫女将寝衣呈上,摆在何呈奕的面前。

只听他略带不屑的轻笑一声,仅用十指与中指轻挑了寝衣一角,软滑的料子,青落的颜色,衣衽左右各绣丁香。

他内心嫌弃此物女气,更嫌妙才人的不知好歹。

寝衣一应,是乃房中贴身穿着之物,一个未侍寝的女子送这物件,未免显得轻浮。

再一想她自入宫以来做的桩桩件件,司马昭之心。

本想让人原路退回,却又似突然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只道:“料子不错,针脚细密整齐,绣案也栩栩如生,不似某些人,女工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