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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并不奇怪,要知道广兴县最大的酒楼就是春风楼了,多少浪客酒徒来此地寻欢作乐。

又属观赏位置极佳,县里很多人都青睐。

白谨顺势就把他们俩也邀请了,一众蹁跹少年风流潇洒,举手投足都占尽优雅,属实赏心悦目。

到了包间,白谨这个社牛就无比自然地为各个年段的朋友们引见,在他的带领下,众人都不自觉地忘记紧张,放松自在地聊起天。

褚成他们年纪不大,就算见皇帝贵气逼人,也不会往其他方面想,见礼之后就把他当长辈尊敬。

一众人乐乐呵呵,让皇帝也享受了一把普通人的快乐。

零嘴已经摆了一桌,旁边的茶分清茶和酥油茶。白谨挺喜欢后者的,嘬饮一口,咸咸的芝麻就流嘴里,味道咸香又醇厚。

“你们看到我们准备的舞台了吗?”褚成胸有成竹,却仍然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董贞很兴奋:“中间那舞台是你们搭建的吗?舞台做的真大,之前有个胡姬上去跳了一舞,翩若惊鸿,婉若游龙,简直绝美!”

褚成谦虚摆手:“哪里哪里,董郎过奖了。”

“我当然也看了,不过肯定没有我想的出色!你那是依靠别人的技艺。”白谨不服气地说。

褚成折扇一摇,也不恼:“好呀,那我对你的想法就拭目以待了。”

众人就喜欢他们少年不知愁滋味,血气方刚的模样,年轻人嘛,就是要有傲气和不服输的一面才行。

华灯初上,灯火璀璨。

左县令着一身威严而庄重的官服,俊秀而挺拔,他走上台前,宣布道:“吉时已到,上善节——正式开幕!”

他的话音一落,编钟就敲击出深沉而悠远的声音,四周的灯火渐熄,只留下豆大的红烛飘摇。

正待游人或惊或慌时,从巷尾口中忽地传来一阵空灵而美妙的乐声,荡尽铅华、洗涤灵魂。

就是再怎么暴戾恣睢的人,听了这仙乐都能平心静气。

一点、两点,数不清的明亮的灯火突然从巷尾汇聚,越来越明亮。

提着一盏盏明灯的人从巷尾“飘”至街道,提灯人身着月白、朱红、玄黑衣袍,戴着半遮半掩的镂空面具,露在外面的眉目弯弯带笑,仿佛是从天上飞下的精怪。

离得近了,众人才发现他们手中提的,不正是县城里最出名的玻璃所做之花灯么?

灯火煌煌不灭,照耀在壁上映出璀璨夺目的亮点,灼目得叫人几近落泪。

提灯人笑着、舞动着,在街上巡游,两旁有人蹁跹起舞,持着乐器轻拢慢捻抹复挑,从行人面前经过时,众人纷纷回避。

游人只听得银铃般的嘻嘻笑声,似山鬼,似仙子,路过后空气都残留着淡淡的清香。

有人怅然,伸出手依依不舍。

孩童就更干脆了,拉着大人的手跟在他们身后跑,听这些人唱、看这些人跳。

游人如梭,繁华似锦。

提着玻璃花灯游街之人,最后将花灯赠与有缘人。

并言这是仙子赐福,若是旁人偷了抢了去,福气就会化作憎怨,缠着你痛苦万分,解脱不得。

整个县城都陷入了莫大的欢喜雀跃中,这场庆典,绝对是最令人惊艳的。

茶楼酒楼的二楼上,就是那些所谓见惯世面的世家大族见了这一幕,都挪不开眼,为之惊叹、称赞。

碰巧来这的画师悄然将这一幕幕收入眼中,只等夜间回去,点灯挥斥毫墨将此画下留存。

而后世又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