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1 章 朝圣封神(2 / 2)

也为这场谈话画上句号。

萧临渊的转变真的很大。

几乎是曲兰颂等人皆可觉察出的那种。

正如此刻,众人看着帝王一往无前步伐缓慢而坚定的走入朝圣宫,在他身后走过的地面遍布鲜血与尸体,朝圣宫内数百名聚集在此反对萧临渊封神的文人武者、百姓,他们与士卒扭打厮杀在一起,纷纷举起武器朝萧临渊涌来,想杀了他,只是不等这些人对萧临渊的安全造成威胁,他们就已血溅三尺。

起先他们以为用人数就能逼退萧临渊,或静坐威胁、出声叫骂,或劝或死谏。但,通通都没用,于是,他们逐渐认清一个现实。

萧临渊并不因任何一人的举动而退缩。今日,若敢挡在萧临渊面前路上,阻挡他封神的,要么他死,要么拦路之人死;

当然,还有第三条路,那就是挡路之人放弃心中坚持,想走,随时就能走,就还能活,否则只能是死路一条。

但等周围的士卒停止挥动手中刀剑,清点朝圣宫中死去的尸体数量时,发现聚集在此的两百零五人,尸体一具未少。

“唉……”

底下站于长阶中侧的一礼官打扮的老者闻言轻叹一声,却没有说什么,打开手中帛书,念诵起了《敬上神书》。

光幕外的人此时有人猜到,此人就是元鸿。

但没想到,在他念完这篇《敬上神书》后,立于殿下高台的帝王紧接着便自己开口了。

“旧时之神既不佑我人族,那便再起新神,以护苍生!”

“大宸,该有自己的神明!没有比那些为了人族安宁和百姓安危所创大功绩者,更有资格配称神!”

“今,孤以人皇之名,镇压旧日一切之邪神,册立我传世阁功臣为新起之神,望诸君以护佑天下为已任,香火长燃,神宇不倒,万世相传!”

听他这般嚣张的言辞,元鸿肉眼可见的表情惆怅,但他还是随着周围人的动作而跪下,高唱,“陛下千秋万代,永世不衰!”

没人能拒绝萧临渊给的。

他给的实在太多,不说感动的一塌糊涂,但至少没人能拒绝。

画面中,俊美而威严的帝王说完,在他的下首是无数朝他跪下的臣子们,密密麻麻跪伏在地的人群如蚁群,渺小却数量庞大。

帝王独自站在庄严恢宏的巍峨宫殿前,面对着底下众人的朝拜,没有丝毫怯场,目光冷淡而锐利。

画面被快速拉远,背后阴沉广阔的天穹沦为他的陪衬,像是一块背景板,将这片大地上此处正在发生着的一切如实的印证下来,场面恢宏而盛大。

而最终,这一画面被尽数呈现在了甘宜之的画卷之上。

光影变幻,萧临渊手持带血的王剑,静立于巍峨高大的宫殿前,而在他站立的那方高台之下,是无数旧日之神的雕像与神牌被丢入几米深的大坑,被埋葬。

至此,新神立,而旧神的覆灭仍在进行。

这不是一朝一夕、一道法令、一声王命就可抹去那些

不良之神的存在的(),那些祭神的恶习仍然存在?[()]?『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但时间会将这些存在慢慢消除,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也许上十年、百年甚至千年,但……

“总要有人去做的。”

是萧临渊清澈冷冽的声音。

他站在一处长满青草的旷野上,风吹动他的衣衫,此时的他脸上没有了冷厉、肃然,多了抹平和、宁静。

“不该存在于世的神,就让他消亡罢。”

“世间,本不需要无用之神。”

人们叩拜神台上的存在,这个存在可以由金银铸就,也可以是铜泥作像,人们奉上自身的信仰,有人求的是一个心安,有人是为欲望,然凡人之欲神明可曾满足?

若信仰只能消磨,无法抹杀,既要跪神,便跪于世间有利之神吧。

风中,紫红的花瓣被风吹过他的眼前,他抬头,望着风来时的方向,眺望向远方。

画面就此被定格,那双眼中的是什么呢?

是似能包容万物般的宽和?还是沧桑与复杂?

‘帝心有天下,正神德,而匡民心,民心向正,其志不衰,其国永盛。’

史书里的这一行文字浮现过后,视频结束。

“还有三天,右相就该到京都了,谢家那位新家主继位的宴席为父就不去了,届时,就由你代为父前往。还有你之前提醒为父的,为父会多加注意。”

曲兰颂看着光幕正出神,这时便听耳边父亲的声音响起。

他回过神来,应道:“是,父亲。”

看曲左相神色,他就知对方的后半句话指的是什么。

谢家,始终是个不稳定因素,训军之事该早日行动起来了,这几日曲左相的行囊已经在收拾,就等程始回京,他就可以出发。

这时又听曲左相出声道:“蒋家那小子今日被蒋将军带去京都军营了,说要好好操练一段日子。”

这还是他今日上朝时,对方亲口与他说的。

他看着曲兰颂,没有再说话,好像要告诉他的就这一件事。

但这让等着他下文的曲兰颂有些迷惑,然后呢?突然告诉他这些干什么?

曲左相看穿他的疑惑,面不改色的解释,“那小子被抓去的匆忙,没来得及跟你说一声,就让他爹代为转达。”

曲兰颂还是没明白过来,眉头微皱,“他去便去,告诉孩儿做什么?”

曲左相一愣,但看曲兰颂神色,噎住。

不是,他个老头子都明白过来了,为什么自己儿子还一副榆木脑袋的样子。

但要让他直白的告诉曲兰颂,‘蒋明橖之所以让他爹传话,是怕你找不着他着急担心???’

不行!曲左相想了想,还是没好意思腆着老脸开口。

他摇了摇头,话不多说,起身就走。

这还是第一次,他心中莫名对这个从小就让他感到骄傲的儿子生出一丢丢嫌弃,明明平时挺聪明一人,怎么有时就变笨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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