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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还是雌君的时候,小崽子的雄父已经横竖看他不顺眼,何况现在自己已沦为任人宰割的雌侍。

身上已毫无半分功勋,无法提供给新雄主任何财物,没有办法跟这位新雄主谈条件。

不确定席勒刚刚对西莱尔挥鞭的举动,是在维护自己,或者只是单纯不爽雌虫的喋喋不休。

克莱因并不敢贸然开口。

正在思索间,席勒已经端了一杯水过来,却在克莱因接过水杯的时候,瞥见了他手腕上的勒痕。

红色的勒痕在衣袖的遮掩下,直到现在才暴露在席勒眼前。

“少将……克莱因,我去拿医药箱。”

席勒皱眉,替克莱因感到不值。

军雌身上应该要有伤痕,但那必须是打仗留下的,而不是被人为的冠上一个勿须有的罪名,然后像战虏一样因束缚双手而留下伤痕。

“不用……不用麻烦的,雄主。”克莱因神色有些复杂,“军雌的自愈能力很好,不需要上药也能好。”

眼前的这位年轻的,刚成年不久的雄虫,自己还在被关押的时候,亲兵有带来消息:

这位叫席勒的雄虫,还未娶雌君纳雌侍。

不知为何原因,递交了愿意收自己为雌侍的申请。

若是在之前,自己能为雄虫提供优沃的生活,但自从判决下来后,克莱因想不通,自己还有哪点能够被雄虫看上的地方。

毕竟自己的五官长相,是偏冷硬的,不是雄虫所喜欢的那款。

除非……

克莱因神色一冷。

自己的前雄主对军雌不感兴趣,不代表别的雄虫,也对军雌不感兴趣。

前雄主对自己不感兴趣,却也时常动辄打骂。

而那些对军雌感兴趣的雄虫,往往看上的,都是军雌那强大的自愈能力。

简单来讲就是:玩不坏。

但这样的话,这个雄虫为何还要替自己上药?

难道是嫌弃自己身上有别人留下的伤痕?

“但上了药你能舒服点,不是吗?”

席勒一边翻药箱,一边不假思索地回道。

雄虫不经意的话,却轻轻地挠在克莱因的心上,克莱因一时间有些失神。

席勒找来药箱,自然地牵着克莱因的手,在沙发上坐下。

他已经发现了,这位少将可能是真的只会指挥打仗,日常却不善言辞。

怕也正因如此,才惹得那位不识明珠的雄虫厌烦。

没关系,今天进了这个门,以后的克莱因少将,将由自己来守护。

毕竟是自己认定的老婆。

自己的老婆自己疼。

席勒轻手轻脚地帮克莱因涂药水,明明知道杀敌无数的少将,不可能将这点小伤放在眼里。

却还是忍不住,怕弄疼了他,动作上都变得更加小心翼翼。

席勒低头涂药的时候,克莱因静静地打量着眼前的雄虫。

虽然他的等级不高,但他长得真好看,比他见过的所有高等级的雄虫都要好看。

心肠好像也挺好?

他好像是真的在关心自己的伤。

从未体验过这种被关心的感觉,克莱因的心神有点乱。

如果能一直这样……

克莱因闭上眼,深吸一口气,暗自告诫自己不要妄想:

——这只刚成年不久的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