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叼住他的袖口,季陵微微一顿,垂眸看了她一眼,眉头微微蹙起又松开,忽然道:

“你在……撒娇吗?”

阿沅:“……”

我撒你个大头鬼!!!

小兔恶狠狠瞪了他一眼,仍叼着他袖口没有松开,少年唇角微勾,指尖摸了摸小兔的头:“好了,别撒娇了。”

阿沅:“………………”

少年作势又要去推开门,小兔不光叼着他的衣袖,两只爪子也扒着他的手腕不放,一人一兔僵持了一会儿,少年的眉头渐渐拢起,显得无可奈何,季陵这厮一旦没什么表情就显得很凶,他默了下才道:“别闹了。”

阿沅自从知道这厮是个兔奴之后完全不怵他,两只爪子仍是扒着他的手腕不松手,僵持中,忽然,门开了。

“吱呀”的沉闷一声,少年一双漂亮的桃花眸和红红的兔眼对视了一下,一人一兔不约而同看向屋内——

空无一人。

甚至一丝风声也没有,静的可怕。

阿沅心中的不安感愈盛,不安感好似利爪扼住了她的咽喉,自入境以来,她从没如此焦躁过。

季陵一双原荡漾着浅浅微波的桃花眸倏地沉了下来,这次他不顾小兔的爪子如何掰扯他的手腕,甚至在他腕上留下两道抓痕,决然的大步走进去,农舍本就不算大,季陵逡巡了一遍,很快眸光钉在季无妄和春娘的那间屋,迈步前去。

阿沅拦不住他,抬眸望了眼天,那块黑斑又大了点儿,日头好像被咬了一口的大饼,那黑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渐扩散着。

阿沅咬了咬牙,无法阻止他只能跟着去了。

在几步走进房舍时,少年忽然一手将小兔掖进胸膛内,将探出来的小脑袋,两指抵着小兔的眉心将她又戳了进去,沉声道:“别出来。”蓦的又补了句,“听话。”

小兔略略挣扎了下顺从的藏进少年的衣衫内,季陵余光瞥了一眼才复又将眸光投向房舍内,正要叩门时,门内传来属于女子的凄厉哀嚎声!

是春娘!

季陵不再犹豫一脚踹开了房门!

映入眼帘的是一地凌乱,春娘凌空挣扎着,她的四肢呈现诡异的姿势向后绞着,脸色苍白中微微泛着青,双目赤红,周身血脉微凸,血液倒流着,似承受着巨大的痛楚。

而站在她面前的是面色铁青的季无妄。

季无妄怒视着她,全然是不可置信和被背叛的暴戾之色:“你竟敢……你竟敢杀我?你忘了你是什么身份吗?!身为妖宠居然妄图弑主,你不想活了么!?”

但凡是立了妖誓的妖宠,只要有一丝弑主的念头即刻便会被天道绞杀。

春娘七孔俱淌下鲜血,浑身以献祭般的姿势扭曲着,挣扎着,仍恶狠狠地瞪着季无妄,双目几欲淌出血泪来:“你怎么配为人父……你该死…该死!”

季无妄目眦欲裂,手背更是鼓起根根骇人青筋,喝道:“你再说一遍!?”

所幸剑圣处于暴怒中不察四周,阿沅从少年的衣衫内微微露出半颗脑袋,红红的兔眸从春娘猩红的双眸往下落,落在一地凌乱的衣衫上,其上堆砌着各色男子的衣衫,她的眸光最终落在那堆凌乱衣衫的最下方,露出一角带着血色的有些脏乱的衣物。

她认出了,这是季陵的小衫。

那小衫被撕了两半,还是她撕得呢,为了给他包扎伤口。她记得每每季陵接受季无妄的“教诲”后,衣衫被血污沾满大半是不能再穿的,这些衣物俱被春娘随手扔进杂物堆内,没想到会出现在这里。

不,兔眼眯了眯,细看下这一角衣衫上还用朱砂写了些符咒,阿沅凝神,眯着眼瞧着,虽然只露出一半的符咒,得亏她平日无事呆在油纸伞里就翻看那些道家的符咒大全,这不正是臭名昭著的傀儡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