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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公子,您就试试那个法子吧,您和陛下请辞出京,老奴陪您去。”

一句二公子让宋离睁开了眼睛,多少年了,宋叔都谨守着这京中的礼仪,人前人后都不敢透露一句不应该透露的,只叫他督主,这句二公子他有很多年都没有听到过了。

他的手中捏紧了染血的丝帕,看向了顾亭:

“你再说说你的法子。”

“牵机之毒下官没有办法解,但是这红蔓是可以试试的,需要封住视觉和嗅觉,每日行针用药,只是这种法子需要用猛药,过程很痛苦,熬下来了,红蔓也就解了。”

他的言外之意也很明显,若是熬不下来,人便随着这红蔓一块儿去了,不过他并非识得宋离一日,凭他的坚韧,他信他一定会熬下来。

宋离咳的声线嘶哑:

“需要多久?”

“少则三月,多则半年。”

宋离深敛双眸,声音几乎没有起伏:

“如果红蔓不解,我还有多少时间?”

宋才抬起眼睛盯着顾亭,眼底有深深的恐惧,他怕顾亭的答案他完全无法接受。

顾亭少有碰到这种面对自己身体状况可以如此冷静的人,最后还是有些艰难地出声:

“两年左右。”

宋离自始至终都很平和,似乎这是别人的命运一般:

“两年啊,也不短了,下去吧,这个法子以后不必再提。”

宋才却扯住了顾亭不让他走,眼眶里满是红血丝:

“督主,您就试一试吧。”

宋离看向他的目光流露出了一丝不舍和愧疚:

“宋叔,我要做的事还没做完,此时我无法腾出那么多的时间去解毒,两年的时间虽说短了点儿,不过够用了。”

宋才浑浊的眼中一行热泪滚下,终是缓缓松了手。

宋离也是不忍,这么多年来,家中也只剩下宋叔一个人在他身边了,可惜他要走的注定是一条不归路。

这条路上自始至终都只有他一个人,哪怕亲如宋叔他也不能和盘托出,唯望最后他们可以全身而退。

寂静的内室只余下安神香的香气和断断续续的咳声,宋才不忍他如此一个人熬着,只想着和他说些轻松的事儿来。

只是这能开怀的事儿实在是太少了,直到入了夜快马入府,总算是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宋才从信使的手中接过了信件,快步去了宋离的院子:

“督主,您看谁的信来了?”

宋离此刻昏沉地靠在床头,身上已经疲乏至极,却偏偏被周身的痛意和断断续续不停歇的咳嗽折磨的根本睡不下。

他抬眼瞧过去,就见老管家献宝一样递上来一个信封,心里已经有了猜测,苍白的面上也多了两分生气,接过了信件。

这信件的外面只是用了很普通的信封,不像是寄给他的,倒像是下人和家里人通信的那种普通信件,连字迹都有些潦草,他拆开了信件,入眼的终于是那熟悉的字迹了。

这是一封家书,是他的亲弟弟,也是这世上他唯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