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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稳当。

察觉到他,魏鱼侧过头,眼尾挑着笑:“还非要背着我和老相好叙旧?”

他这话里的酸气儿,江饮冬都听出来了。

“屁的老相好!”江饮冬不悦,“别啥人都赖我身上。”

江饮冬如今最烦那哭唧唧装模作样的人。

魏鱼抠抠手指。

好像人家那娇柔模样不是对着他一样。

江饮冬觉得稀奇,魏鱼眼神竟这般好,能从他和纪宁不算愉快的见面,瞧出过去的猫腻来。

称呼纪宁是他“相好”却是好笑。

“男人的嘴惯没实话,还总是爱在心中口难言。”魏鱼一本正经,说罢发觉这话放在江饮冬这糙汉身上也是合适的。

江饮冬嗤道:“你说的算哪门子的孬种男人,也别往我身上乱安名头。”

魏鱼情绪波动,坐直身子,身上盖着的被单滑落,露出半截尾巴,上面有一小块的鱼鳞沾了灰,江饮冬伸手去扯被单,被他挡住。

“还惯会心虚转移别人注意力。”

魏鱼戳了戳江饮冬手背上的青筋,江饮冬反手捉住作乱的手指,“你这般泛酸,叫我以为你看上他了。”

“否则,我和不和相好的叙旧,与你又有何相关?”

说完想到还真存在这种可能,他眯了眼,审视魏鱼清澈的眸子。

按照原来梦中发展,这条鱼指不定也是心甘情愿待在纪宁的鱼缸。

自见了纪宁起,魏鱼不大对劲。

往日这鱼被他投着大量吃食养着,不曾对外物上心,江饮冬曾觉得他比那有钱人家池塘里的大锦鲤还好养活,什么样的吃食和环境都能适应,烦恼不过须臾。

魏鱼一噎,嗓子眼被江饮冬堵的严严实实,江饮冬趁他愣神间,掀开了他捏在手里的布料,看见了有些脏的鱼尾,上面有擦过的痕迹。

擦了,但没擦干净。

江饮冬想起房中那到闷响,两步走到床边,他往床上扫一眼,凉飕飕的视线落在了魏鱼身上。

被逮了,证据确凿。

魏鱼身上的人鱼气场缩成了小虾米。

他默默地把落在地上的被单捡起来,遮严实了罪魁祸首的尾巴,鹌鹑埋头,小声辩解道:“不小心的。”

“你再不小心一个给我看。”

江饮冬粗鲁地抽掉床单。

总共就两床的,一床铺在江饮冬床上,一床在特殊时候盖在尾巴上,铺床上还是魏鱼白天蹭床时,嫌他床上的草垫子硌的鱼鳞不舒服才铺上,现没得用了。

“糟蹋东西。”江饮冬团巴团巴被单扔魏鱼怀里,“洗干净。”

魏鱼理亏,点头如捣蒜:“我洗我洗!”

离他晚饭还剩一个多时辰,江饮冬留了洗床单的惩罚,自己匆匆上镇,同他交代,若自己超时未回,便让他不要等。

魏鱼坐在井边,哼哧哼哧打水到进桶里,埋头卖力揉搓。

自天热后,他没洗过这么厚重大块的衣裳了,还是两床的,一个桶都装不下,只能挨个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