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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什么都没和她说,关上了房门。

谢沉沉傻眼了。

......

然后她便发现,不止那天,魏弃之后也是几乎不跟她说话的!

他们明明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冷宫拢共就那么大,魏弃住在主殿,沉沉便自觉在就近的东屋收拾了个能住的房间。

两人整天抬头不见低头见。可魏弃一句话都不跟她说,仿佛她不存在似的。

沉沉昔日借住在大伯家,伯父时常出外征战,有时一去半年不回,那半年,大伯母派来的仆妇便两手一摊,让她凡事亲力亲为,每月的月钱也被克扣,她紧巴着过日子,练出了一手好厨艺。原本想着怎么都能以此套套近乎,在魏弃面前,竟也无处施展。

因为魏弃从来不吃她做的东西。

哪怕她特地寅时起身,天不亮就开始为他准备膳食,每一次还是被原封不动退回。

食物热着端过去,小姑娘心口直跳,脸上红彤彤,笑容盈面;

冷着端回来,谢沉沉托着下巴,看着碗里坨成一团的面发呆。

冷宫的管事太监手下,有个名叫小德子的太监,因年岁相仿,后来与她混得熟了。听闻此事,还特地跑来安慰她,说九皇子一贯如此。

“他总是多心多疑。”

趁着侍卫换班,两人在冷宫门外那颗老槐树下说闲话。

小德子道:“我师父说,他原有个乳母跟着,结果七八年前,乳母误食了相冲之物,高烧不退,当夜猝死。九皇子非说那乳母是被毒死的,为着这,还闹到皇后宫里,连陛下也有所耳闻,派了人来查。”

可谁又会没事来毒害一个冷宫里的老婆子?

查到最后,果然没发现任何毒物痕迹,九皇子却再次深夜叩请,在朝华宫门前长跪不起。

最终,皇后特许,将那老奴尸体运回了宫外老家安葬。

可打那以后,魏弃便再也不吃任何他人经手过的食物了。

“九皇子脾气古怪,疑人善妒,是宫里人尽皆知的事,你可得长点心才好。”

小德子说:“你不知道,在你之前,我师父可往宫里领了得有十来个小宫女,一开始也都和你一样,殷勤得很,但后来无一例外、都被九皇子吓得屁滚尿流。竟宁可去浣衣局做最低贱的活计,整日累得当牛做马,也死活不愿再呆在这里了。”

“吓?”

谢沉沉好奇心起来了:“怎么吓?为何会被吓?”

小德子却不答反问:“你在这多久了?”

“月余了。”谢沉沉答。

这些天,魏弃虽然不和她说话,但也从没有难为过她。

冷宫里,食物本就缺短,东西被克扣更是常有的事,可她吃得多,有时把魏弃不吃那份也一起吃了,魏弃从来都没说过什么。

至多是冷着脸从她身边走过,熟练地生火、下一碗清淡得油水都没有的面,转身端进殿。等她想起来收拾,连碗他都自己洗了。

比起伯母手下那些面容可憎的仆妇……

谢沉沉想,总归,魏弃还是稍微要好那么一些的。

小德子闻言,忽然抬头盯着她,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

还不等她追问在笑什么,他便抛下句“很快你就知道了”,头也不回地跑走了。

谢沉沉不明就里,满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