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6 章(2 / 2)

谢鹤语扬眉,看出他镇定面皮下快要遮掩不住的心虚。

谢鹤语就问:“整栋别墅?”

喻闻笃定地点头:“对,整栋别墅。”

谢鹤语支着额头,若有所思。

“两天假期,光搞卫生也太没意思了,要不要看电影,或者出去逛逛?如果不想出门,嗯……我们比赛吧,看谁做家务更快。”

喻闻觉得可以。

谢鹤语慢悠悠道:“游戏就要有游戏的趣味,或许,每场比赛开始前对方能提一个约束规则,在不违背规则前提下计算时间长短,区分胜负。”

嗯……也行。

喻闻心想你还怪严谨的,不过这样也好,找点别的事做,分散分散你的注意力。

“那赢了有什么奖励吗?”喻闻问。

谢鹤语随意道:“输一次,答应对方一个条件。”

喻闻喜笑颜开,“成交。”

这种没有前提条件的承诺最好用了,他可以赢很多次,到时候支使谢鹤语做些很丢脸的事……还能让他再哭一次看看……

喻闻越想越妙。

区区家务,拿来吧你!

楼上有个空房间,其中一面墙贴满镜子,谢鹤语空出来准备放些乐器,现在乐器还没搬过来,房间里空空荡荡。

谢鹤语说先拖地。

他出去买东西,喻闻就在家里乱晃,闲着没事翻谢鹤语的首饰柜,谢鹤语的潮流饰品早成了两

人共用的,喻闻懒得拿回宿舍,有需要直接来谢鹤语这里翻。

他个多月没回来,不知道有没有添新的。

喻闻翻翻翻,还真让他找到几件格外与众不同,之前绝对没有的新东西。

一条胸链,一条腰链……还有几条不知道是项圈还是什么的东西。

这几条链子尤其复杂,喻闻甚至拍了图上网搜索才知道怎么佩戴。

怎么说呢,挺好看的,但绝对不是能穿出门的东西。

喻闻在自己身上比划,没脱衣服都感觉涩涩的,真不知贴身穿是什么光景。

他撇撇嘴,谢老师越来越闷骚了。

他想起什么,又去了趟储物间。

事情发展得比较突然,虽说心里有个大致的概念,但没有实感,此刻回神,喻闻觉得自己得好好思索一下。

谢鹤语的叙述很简洁,但他所说的那些,的确是喻闻曾经的生活。

这些梦是真的。

或者说,是真实发生的事情。

这很玄妙,喻闻觉得,玄妙程度不亚于自己穿书。

世间总有科学无法解释的事,喻闻不打算追根究底,纠结这些只会扰乱现有的生活,他惯来不喜欢自寻烦恼。

而且,谢鹤语自己都不一定明白缘由,他想追问也无从下手。

储物间的旧物是喻闻帮忙收拾的,他清楚每样东西放在哪里,小书架里放着一些有纪念意义的旧书,他打开书架玻璃,从中拿出一个素描本。

里面是些线条简单的景物,喻闻收拾的时候见过,当时没留意,但他记得有些笔迹明显跟素描本的年纪不同,仿佛是后来涂抹的。

现在他知道了,这是谢鹤语的回顾。

很多地方画了圈。

谢鹤语记不清那些梦,只对喻闻有几分印象,认出后,回家找了从前的旧物,在素描本上一点点圈出梦中的细节,借由这个过程,让记忆中模糊的片段重新清晰。

在这之后的每一分每一秒,他看向喻闻的每一个瞬间,都清楚小喻老师不属于这个世界。

喻闻托着下巴,忽然有些钦佩。

他不知道谢鹤语是以怎样的一种心情靠近自己的,但如果是他,肯定没有勇气去爱一个来路不明归期不定的异乡人,别说一见钟情,就是谈婚论嫁了,该收心还得收心。

谢鹤语却一直以此为前提,孤注一掷地接近他。

谢老师。

真不知道该说你鲁莽……

还是勇敢。

谢鹤语这一趟没花太久。

听见开门声,喻闻抓着拖把,特别兴奋地迎上去,说:“你总算回来了,我跟你说,我刚刚想到一个绝无仅有的妙计,这次你输定了——”

谢鹤语进门先抱住他。

他手里提着两个大袋子,抬手就扔了,树袋熊似的劈头盖脸抱了上来,喻闻迫不得已,只得把自己心爱的小拖把暂时放一边。

“……谢老师?”喻闻从他

身上感觉到无数种强烈的情感,仿佛要把拥抱的两人一起吞噬。他放轻声音,道:“你是想我了吗?”

酷哥很矜持:“一点点。”

一点点?一点点你抱得要死要活的。

刚才的粘人可以归结为欲/求不满,但此刻,喻闻明显感觉到,这是谢鹤语积蓄已久的情感开了闸,撕开冷静的表象,里面流淌的是汹涌的占有欲和患得患失。

或许不是突然变得粘人,谢老师一开始就很粘人,只是他藏得好,从不表露。

每一个分离的瞬间,每一个重新见面的瞬间,他都想像这样毫无顾忌地拥抱,用体温和心跳作为见面的证据。

可细数几次分开,喻闻只记得他目送自己离开时淡淡的神色。

一想到他每次安安静静站在自己身边,其实都特想凑上来,喻闻就觉得好笑。

喻闻说:“谢老师……今天又发现了你可爱的一面,我好喜欢你。”

谢鹤语不说话。

喻闻把他从自己身上扒拉起来,捧着他的脸仔细看,谢鹤语冷冷淡淡地垂眸,一张脸不咸不淡,不动声色。

但喻闻发现了盲点,“你耳朵红了诶。”

谢鹤语又凑上来吻他。

真是太黏糊了。

吻完喻闻觉得要完,一直这么下去,最先遭不住的肯定是他。谢鹤语为啥没安全感来着?啧,这话题好像聊过,记不清,当时在干嘛啊……

谢鹤语提着袋子,带着他上楼。

上楼,看见光亮可鉴的地板,喻闻想起自己的妙计,雀跃起来,神秘兮兮地跟谢鹤语说:“你输定了。”

他们一人拖一边,喻闻都想好了,他就让谢鹤语站在原地,不能移动,不能动还怎么拖?胜利还不是手到擒来?

不过谢鹤语也不是省油的灯,睿智不失自己,喻闻按捺下蠢蠢欲动的心,镇定地问:“你的条件是什么?”

谢鹤语靠着门,散漫的眸光定在他脸上。

“简单。”

喻闻并未掉以轻心。

却见谢鹤语提出他刚出门买的两个袋子的其中一个,里面是个扁扁的精美纸盒,看标识似乎是衣物。

谢鹤语当着他的面,打开纸盒。

“哥哥,想看你穿这个拖。”

喻闻:“……”

都不用细看,扫一眼喻闻就觉得不对。

布料少得可怜,看款式……是一套女仆装。

情/趣女仆装。

喻闻抄起拖把,指着谢鹤语,一字一句道:“我要把你枪毙。”

天杀的。

敢情从头到尾,只有他一个人在认真玩游戏,哈哈哈哈!

这个心机bo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