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1 章(1 / 2)

孤寒罗问黄毛,“你们会带处女过来吗?”

“不会。我们这边都是熟女,处女能卖出大价钱,她们也不会来我们这种地方。”黄毛听到有人血已经慌了神,再联想对方是重案组,心里越发忐忑。

孤寒罗又问黄毛,情人节当晚其他房间有没有住人。

黄毛颔首,“情人节是生意最好的时候,其他房间都是满的。”

“刚刚抓的那些女人里,有没有那天晚上在场的?”孤寒罗继续追问。

黄毛翻看本子,很快念出几个□□的名字:红红、花花、橙橙……

几位□□被带过来,孤寒罗问她们,“那晚有没有听到奇怪的声音?”

红红眼神带了几分媚态,“阿Sir,来这种地方,没有声音才奇怪吧?”

孤寒罗黑线,“不是那种声音,是其他声音。”

花花倒是想起来一件事,“我当时就在隔壁,听到有人□□。”她顿了顿,“不过我还闻到一股刺鼻的问题,有点像消毒水的味道。”

消毒水一般都很刺鼻。

橙橙也想起一件事,“那晚风很大,平时我们都是关窗户的,但是那晚很冷,我估计隔壁没关窗户。”

法证从卫生间走出来,“我们从下水道检测出人血。凶手应该用消毒水清理过房间,然后将血水倒进卫生间。”

孤寒罗看向黄毛,“当晚谁在值班?”

黄毛弱弱举手,“我!但是那晚我忙着跟弟兄们打牌。好像看到有人走来走去,我也没放在心上,只以为是客人要求打扫房间。”

经常有客人提这种要求,他已经习惯,也就见怪不怪。

孤寒罗问他们,“你亲眼见过张文光和段永康离开吗?”

黄毛摇头,“没有。是孙姐将他们一一扶下楼。可能是喝醉了吧?当天晚上他们还点了酒,喝得醉醺醺的。”

“几点钟离开的?”

黄毛记不得具体时间,只记得大概,“好像是凌晨两点吧。”

“孙晓晴有车吗?”

黄毛嗤笑一声,“她那个穷鬼哪来的车!垃圾车还差不多!”

就在这时,法证命人将床抬出来,他们要取证。黄毛心在滴血,却连句屁话都不敢放。

除了床板,法证还从墙壁内侧发现血迹,虽然已经干涸,但是数量有点多,应该能检测出DNA。

可惜被褥已经换过,要不然留下的证据会更多。

等法证将这屋子检查完毕后,孤寒罗还提出验另一个地方,“孙晓晴有个垃圾车,她杀完人应该用垃圾车运走,你们看看能不能检测出血迹。”

垃圾车就在楼下,很脏,还有股难闻的味道,不过上面没有红色鲜血,估计孙量晓清洗过。不过这难不到法证,他们从垃圾车上验出人血。

孙晓晴很有可能用垃圾车将尸体抛向大海。

法证搜完证先行离开。

孤寒罗还在等扫黄组的人

过来,心想:也不知浩哥有没有抓到孙晓晴。

卢哲浩这边进展并不顺利。

他们拿着搜查令踢开孙晓晴的家,可惜对方并不在家。

卢哲浩打电话给秦知微,想让她指明方向,孙晓晴到底在哪。

秦知微刚上完课,她接到卢哲浩的电话直接坐出租车到了孙晓晴的住处,一室一厅的房间,房间打扫得很干净。

得知孙晓晴没有去哥哥家,而是选择在外面生活,她沉默半晌,“她当保洁工资并不高,这房子估计能花她工资的八成左右,再刨除吃穿,她等于一分钱不剩。她和前夫离婚时,分到多少财产?”

卢哲浩之前问过孙晓钢,宋宏伟给孙晓晴交了几万块的住院费。并没有分她财产。而孙晓钢父母去得早,也没留下多少遗产。

想到这里,卢哲浩眉峰紧拧,Madam说得对,孙晓晴工资不高,为什么要花钱租这么好的房子?

秦知微继续问卢哲浩,“她前夫呢?”

“三年前就带着孩子出国了。”卢哲浩叹气。

“她和前夫以前住在哪里?”秦知微追问。

卢哲浩翻看孙晓钢的口供,“对面那栋大厦。”

说完他猛地抬头,而后朝身后军装警伸手。军装警从身上解下望远镜递给他。

卢哲浩将望远镜递给秦知微,“1202,就是她前夫的家。”

前夫移民了,但是他父母并没有离开。

卢哲浩与秦知微四目相对,两人眼里闪过精光,随后卢哲浩命令组员到对面大厦。

于是一行人哗啦啦离开,秦知微没有跟过去,而是仔细打量孙晓晴的房间。

她在写字桌的书架上取出一本相册,上面是她和前夫的婚纱照。她眯了眯眼睛,女人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但男人的动作却带了几分排斥……

放下相册塞回去,看到一个笔记本,看着表皮的磨损程度,一定经常翻看。

她打开后,这是一个日记本。三年前新婚时,字里行间都是甜蜜和对未来的憧憬。当然也不都是甜蜜的,比如她丈夫对好兄弟阿齐特别好,而阿齐对她很不尊重,经常挖苦她,让她很是烦恼。她将自己的告诉丈夫,丈夫却说她多想了,阿齐只是担心他娶了老婆忘了兄弟。

之后生下孩子,她的日记内容变成了寥寥数语,比如:今天头好疼。今天头有点恍惚。今天做菜差点切到手指……

再之后就是她差点将孩子摔死,她陷入自责,而且无法承受丈夫的指责,她害怕自己生了病,不能陪在丈夫和孩子身边。之后丈夫要跟自己离婚,纸张皱巴巴的,估计写这段文字时哭过。

秦知微看明白了,对方应该不是产后抑郁。

抑郁症的人大多数没有倾诉欲。说句不好听的,一个人如果有倾诉欲,那她就等于自救,积极与身边人交流沟通,迟早会走出阴霾。

翻过这一页,她的文字凌乱而潦草,足见她的愤怒,文字更是歇斯底里:他们怎么能这么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