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1 / 2)

第8章

好消息:在这附近的确有除了他们三个外的其他活人。

坏消息:伊万·冈查洛夫听说过「阿加莎·克里斯蒂」。

之所以是坏消息,因为伊万给出的有关这个人的所有信息几乎全是负面的。

“是魔女。”他心有余悸道,“那边原本是法国人的战区,她来了之后,法国人一夜之间全部消失了,听长官说,无人生还。”

阿加莎·克里斯蒂的名字给伊万带来了太深的印象,以至于提起的时候,他居然比之前清醒不少。

诸如「为什么还是没有消失」、「别来折磨我了」、「我只能感受到痛苦」……这类一直在他口边循环播放,毫无停顿的话暂时消失了。

乙骨忧太:“所以是在邀请我过去……呃……参观?”

这个问题就超出了伊万的回答范畴了,他重新捂着头,碎碎念的时候还用可怜的眼神看向乙骨忧太,似乎在问。

他们真的都消失了吗?

可惜的是,乙骨的注意力放在信封和卡片上,没能及时给予伊万关怀。

信封和卡片静静躺在乙骨忧太手中。

那张卡片上没有其他内容,看上去就是简单的寒暄。

幸好是英文,要是俄文或是法文的话,不知道「交涉器」能不能翻译出来。

——应该是不能的吧,因为乙骨在指挥所也找到了很多东西,上面印着的字完全看不懂。

不过那位克里斯蒂小姐为什么要邀请他?

正想着,费奥多尔冷不丁说:“那边也有黑漆漆。”

迎着乙骨忧太的目光,小孩毫无停顿地说出了他的想法。

“那边也有黑漆漆,而且一定是和我们这边不一样的。异能没办法对付这些东西,所以他们需要能解决的人去帮忙。”

“既然知道忧太能够解决,那他们应该是一直在看着这边的情况,但他们什么也没做。”

最后,费奥多尔相当认真地说出了他的结论。

“英国人是完全不会考虑我们死活的,如果你把我和伊万交给他,然后离开了,我们当然会比现在要更加糟糕。”

非常有理有据,核心思想也很直白,就差没有直接反问一句:即使是这样,你还是要走吗?

“不冷吗?”乙骨忧太突然问。

他收起信封,帮小孩把衣领拢了拢,挡住不断里灌的风,“你脸色很白,应该是冷的。”

伊万:“啊啊啊啊啊啊冷!非常冷啊!!!!”

费奥多尔:“……”

“而且你还是没吃面包,我看到你偷偷埋掉了。这样会饿吧。”

伊万:“饿饿饿饿饿——那些影子是不是已经钻进我的胃里了——!”

费奥多尔:“……”

“如果你自己都不考虑自己的死活,不管情况会不会变好,你都会变得糟糕。”

背景音没有影响到乙骨的态度,他摸了摸费奥多尔的脑

袋(),温和说?[()]?『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别闹脾气了,费佳。”

伊万又想嚎些什么莫名其妙的,被费奥多尔突然的行为恫吓住。

小孩走到伊万跟前,盯着他,因为是背对乙骨的缘故,脸上的表情压根没有收敛的意思。

嘴角的礼貌的浅笑倒是没变,眸色变得更深,从伊万的角度看去,简直和乙骨忧太没太大区别。

“我改主意了。”他用说悄悄话的语气对伊万小声说着,“忧太离开的话,你脑子里的那些东西就没有了害怕的对象,你会更痛苦的。”

伊万屏住了呼吸。

“所以我们现在也算是伙伴了,对么?”费奥多尔伸出了手。

只要触碰到,只要他想,你会直接死掉的。

理智在这样告诉伊万。

但恐惧和痛苦已经被眼前的小孩握在了手中,伊万太恐惧了,并且对因为恐惧而产生的幻觉深信不疑。

当有人肯定了他的恐惧,那么那个人的话就变成了某种「权威」。

伊万·冈查洛夫失神地握住了费奥多尔的手。

没有任何意外发生。

乙骨忧太看着两人在那儿窃窃私语,不知道在说什么,但感情明显好了很多。

诶,真好啊,看着还有些温馨。

***

带着一大一小两个人跨越冰原,乙骨忧太远远的就看见了等在对面的两排士兵。

他们的状态看起来非常良好,身体强壮,目光有神,手持武器,十分警惕地看着向前的三个人。

准确的说,是看着那个白衣黑发的青年。

不用说明来意,为首的士兵僵着身体向前:“请随我来。”

英方的指挥所从风格上就和俄方完全不一样。

没有覆着厚霜的石屋,取而代之的是看不出材质的特质材料。

这类材料似乎有着御寒的功效,在乙骨进入到一个宽敞的房间后,周围的温度明显没那么低了。

房间中零星站着几个人,被暖灯照亮的长桌后,是唯二坐着的两个人。

“居然真的来了呀——”金色长发的小姑娘从椅子上跳了下来,语气有些不可思议,“居然还带着两个累赘?”

说话的是一名穿着利落军装的女孩。

她的年龄实在说不上大,应该和伊万差不多。背挺得直,胳膊环抱在胸前,用好奇又张扬的眼神微微仰视比她高不少的乙骨忧太,脑后的金色双马尾像是兔子的耳朵一抖一抖。

“克里斯蒂小姐?”乙骨直接用的英语。

“叫我阿加莎就行。”

虽然态度略带傲慢,但应该是性格使然,没有令人不适的观感,“本来这边不归我管的,但没抓住魏尔伦那家伙,就这样灰溜溜的回到伦敦,我会被嘲笑好久——总之,嗯……你叫什么?”

身边有士兵小声说:“乙骨忧太……应该是这个名字。”

“我没有问你。”阿加莎斜睥过去,声音还是活泼的,没有问责的

() 意味,但士兵立刻噤声,白着脸不敢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