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喜怒无常的师尊(1 / 2)

奚华是子时之后,才从外面回来的。

带了满身凛冽寒风,一入密室的门,空气似乎都阴冷了几分,原本牧白就睡得不安稳。隐约察觉到周围变冷了,刚要扯过被褥,往身上盖,黑暗中一只大手,猛然攥住了他的手。牧白“唔”了一声,瞬间清醒,尚未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被人翻了个身,一把按回在床铺上。震得身上的锁链,叮叮当当,响个不停。

尤其是脖子上的枷锁,不偏不倚刚好卡在他的喉结上,伴随着上下滑动,磨得那一块的皮肤生疼。一定是磨破皮了,有温热的液体,在皮肤上游走。

他的眼泪差点直接飙出来,根本不明白,明明只是出去了一趟,奚华的情绪怎么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狠狠打了牧白一个措手不及。

若是换作往常,牧白还能凭借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撒撒娇,装装可怜,实在不行满地打滚撒泼,总能让奚华消消气。

可眼下,他是动弹不得,有口难言。

察觉到自己的衣衫,再度惨遭撕裂,牧白吸了吸鼻子,很自觉地趴好了。

没有多余的反抗,任由奚华在他身体里横冲直撞,以期师尊能看在他乖顺服帖的份上,不要再凶他,斥责他,让他晚上睡个好觉。

奚华倒也没说什么,好一番疾风骤雨之后,才开了口:"这是你应受的。"

"你我已经是道侣了,我向你行夫妻之事,天经地义!"

“……把合欢骨剜掉罢。”奚华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语气听起来,隐隐充斥着暴虐的怒意,像是压抑了许多的火山,即将彻底喷发,哑着声儿道,"这样,就再也不会有人觊觎我的妻了。"

牧白猛然睁大了眼睛。虽然,他不知道奚华出去一趟,到底做了什么,又听了什么风言风语。

但剜他合欢骨,这种话是可以乱说的吗?

再者,人身上一共二百零六块骨头,到底哪一块,才是合欢骨?牧白觉得,自己身上没一处不美,没一处不好。

难不成,要活生生地将他剔骨而死么?天生炉鼎之体,又不是他的错啊!

牧白艰难地转过头来,两行眼泪唰的一下就淌了下来,脸上又是汗水,又是眼泪。

濡湿通红,看起来可怜极了,也狼狈极了。

br />他冲着奚华摇了摇头,满眼惊恐。

奚华蹙眉道:“疼一次,就可一劳永逸。”牧白还是摇头,小心翼翼地扭过身子。

师尊还没出来,他也不敢乱动,师尊若是自行离去倒罢,万一被他不小心“赶”出来了,只怕奚华又要给他列罪行了。

奚华审视了他片刻,而后,才又叹了口气,摇头道:“是我妒火过盛,此事原就与你无关的。”他的态度又软了下来,解开牧白身上的锁链,将人直接搂在了膝上,坐好,坐稳,坐沉了。

竟比锁链束缚得更紧。

牧白是一动不敢乱动,极度的恐惧,伴随着暗涌一般铺天盖地的羞耻,很快就把他整个人吞没了。

他觉得自己快要室息了。

奚华给他的爱意太盛,即将把他活活溺死在了爱里,一点点喘息的余地都不给他留。不知过了多久,那令人窒息的暗涌,才渐渐消退。可牧白还是趴在奚华怀里,呜咽不止。

浑身似过电一般酥麻突跳。他觉得自己的皮|肉一定是烂了,骨头也一定是被生生撞碎了。

想伸手摸摸,手臂立即就被反绞在了背上。

“别摸了,”奚华缓缓呼了口气,嗓子里满是事后黏腻满足的畅快,在偏执又恶劣的占有欲操纵之下,竟还有几分得意忘形,笑道,“伤得厉害。”

牧白狠狠把脸偏了过去,不肯再看奚华的脸,偏偏奚华非得钳着他的下巴,迫他抬起脸来,拇指缓缓摩挲着少年濡湿通红的面颊,低笑道:"想不想亲眼看看?"

牧白立马闭紧双眼,无声地反抗。

“……这么不乖啊?”奚华将他嘴里的银球扯了出来,随手丢在了地上,然后大拇指就顺势探了进去,缓缓摩挲着少年的牙齿,"你的牙齿好尖,好像狼狗,怪不得总是牙尖嘴利的。"

牧白恼火,立马给他一口,可下颌骨和咬合肌实在太酸涩了,仿佛被卸掉了下巴一样,一口咬下去,软绵绵的,用尽全力,也只是在奚华的拇指上,落下了几颗浅显的牙印。

奚华愣了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笑够了,才道:“说你像狼狗,你就要咬人……如此迫不及待地想向为师证明,你就是狼狗么?"

牧白松了嘴,愤怒地道:“我才不是狗!”可吐字含糊不清,尾音极长,听

起来像是在撒娇。

"好好好,你不是。"奚华彻底被取悦到了,妒火渐渐平息,逐渐找回理智后,他才低声道,“被人觊觎不是小白的错,是那些人不好。”

“所有觊觎我妻的人,都得死,一个不留,都得死。”他的语气轻飘飘的,说这话时,还又向上顶了顶,轻轻吻着牧白的眼睛,“小白,乖乖,是为师不好……嫉妒心太重,又伤了你……你现在可以惩罚回来……你咬我,打我,杀我……你来……"

他抓着牧白的手,啪啪啪地往自己脸上扇了几下,牧白惊悚又震惊,眼睁睁地看着师尊的面颊一片绯红。

然后更惊悚地看见奚华低头亲吻他的掌心,还喃喃自语道:“师尊亲亲,就不疼了,师尊亲亲……"

牧白全程被师尊的喜怒无常,阴晴不定,搞得很懵。

事后,奚华取出了一副耳饰,笑道:“送你的礼物,喜欢吗?”

牧白嘴角抽搐道:“喜欢是喜欢……可这个要戴在哪里呢?”毕竟他没有耳洞。

"打两个洞,不就行了?"

吓得牧白赶紧双手捂耳,大力摇头:"不,不要,我不打耳洞!"

“谁说要打耳洞?"奚华的语气轻飘飘的,"好东西得藏起来,不好让外人瞧见。”他的目光缓缓下移,落在了少年发红又平坦的胸膛。

牧白的脸色瞬间煞白,在明白了奚华的意图后,下意识手脚并用地爬,试图逃离奚华的魔爪。可无论他爬到哪里,最终都会被奚华抓着脚踝,狠狠拖拽回去。

牧白大声哭闹起来:"不要,不要,师尊!我怕,我怕!不要这样,求求你了,师尊!不要打洞,师尊!!!

"嘘,小点声儿,为师下手会很快,不会很痛……只要你别乱动。"

奚华似乎早有准备,扯开徒儿的衣领,在他的那一小块皮肤上,用自己的口水消了消毒,然后把耳饰尖锐的一端,直接放在火焰上炙烤。

一直烧到通红。

"不,不要,不要……"

牧白脸色煞白,只觉得浑身上下的所有血管,都沸腾起来了,血液在燃烧,他像是被剥夺了呼吸,气管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声响,

眼眶涩涩得难受,迫切地想要逃离。

却又像是被折断了四肢一样,被奚华死死钳住,根本逃无可逃。

"别动……很快,这是夫君给你烙上的印记,你要时刻记住,你是我的人,独属于我一个……"奚华鬼魅的声音,从旁响起,烧红的金属,也将他的皮肉烫烂了,但他一点都不觉得痛。只觉得,这是甜蜜的爱,也是甜腻的毒,他甘愿饮鸩止渴。

噗嗤一声……直接穿透了牧白的皮肤。

他甚至能嗅到皮肉被烧焦的刺鼻气味,随即就是细密的的疼痛,像是潮水一样,迅速蔓延过他的头顶。

牧白大张着嘴,喘了喘气,而后就呜呜咽咽地哭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