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小白和檀奴的初见(1 / 2)

其他人面面相觑。

江玉书满脸的惨不忍睹,用肩膀轻轻碰了碰他哥的肩膀,压低声儿道:“你有没有觉得,牧白越来越娇了?尤其在师叔面前,就跟个还没断奶的娇宝宝似的。”

江玉言:“别说话。”然后,他又想到什么一般,左右环顾一圈,又道,“怎么又不见大师兄?”

“你怎么不说话?”

"不是你让我别说话的?"江玉书撇了撇嘴,"我早上倒是瞎见大师兄了,他神情慌乱,一副见了鬼的样子,一溜烟就跑出客栈了,连我喊他,他都没听见。"

江玉言微微蹙眉:“在哪儿看见的?”

“就在客栈里啊,他一推开房门,我就看见了。对了,他昨晚是和牧白一起睡的,待会儿你问问牧白,不就什么都清楚了?”

江玉言听罢,总觉得顺叔,大师兄,还有牧白与燕郎亭之间,总有一些若隐若现,又似有似无的秘密。

但转念一想,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便不打算插手此事,并且还低声嘱咐,让江玉书寻常,不要再和牧白拉拉扯扯。

江玉书不屑地嘲笑:“怎么啦?说他是师叔的娇宝宝,他还真是块宝贝疙瘩啦?同门师兄弟之间,打打闹闹不是很正常?”

江玉言摇头:"正常,但也不正常。"

江玉书微微张了张嘴,看看他哥,又茫然地转头看向了牧白,最后看了看奚华和燕郎亭,似乎明白了什么。

但又似乎什么也没明白。

直觉告诉他,信哥哥的话,准不会出错,从小到大,只要信哥哥,就绝对不会出错。

“好,”江玉书缓缓呼了口气,沉声道,“我明白了。”

终究是他不配了。

牧白这一句话说完,其实心里还挺忐忑的,毕竟他真的不会措梦,他一个清纯男高,对着一个半截身子都入土了的老东西撒娇,怎么想,心里都膈应的慌。

还有就是,私底下硬着头皮措效娇就算了。眼下众目睽睽的,牧白的俊脸都涨得通红通红,恨不得当场挖个地洞,把自己活埋掉。

都不敢抬头去看别人的神情,抓着师尊的手指,渐渐收拢,把素白的衣袖都抓出了几条折子。

燕郎亭看得眼珠子

都渐渐烧红,一股无名火嗖的一下,在丹田中熊熊燃烧,他死死盯着被牧白抓住的那截衣袖。

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他堂堂魔界小魔君,居然会为情所困到,嫉妒一截衣袖的地步!

他恨!

为什么阿白抓的不是他的衣袖?

为什么阿白受伤后,不是第一时间往他的怀里扑?

又为什么,不用刚才那种撒娇的语气,跟他说话?

难道,阿白还在生他的气?

又或许,阿白只是在和奚华逢场作戏……?

对,一定是这样!

阿白那么厌恶奚华,厌恶到根本不肯认奚华为师,现如今如此这般,不过只是碍于奚华的淫 |威,以及玉霄宗的势力罢了!

不怪阿白!这不是阿白的错!

燕郎亭暗暗自我反省起来,要怪就怪他,没有保护好阿白,怪他风流好色,居然撇下阿白,跑去冥界的风月之地鬼混,都是他的错!

如果不是因为他发│春,阿白现在已经在魔界,和他甜甜蜜蜜,恩恩爱爱,一起准备策划不日后的婚宴了。

都是他的错!

都怪他管不住自己那根脏东西!

燕郎亭越想越气,要不是为了阿白将来的幸福着想,恨不得直接把这根脏东西毁掉!

只要把脏东西毁掉,那么,他就可以心无旁骛,一门心思地爱阿白了。前提是,阿白不要嫌弃他是废人一个。

深呼口气,燕郎亭暗自告诫自己,不能生气,不能吃醋,也不能动怒,阿白行事自然有他的道理,他只需要乖乖配合就行了。

绝对不可以做出任何让阿白觉得困扰的事情。

对,不能生气,他一点都不气!

燕郎亭脸色无比铁青,几乎咬碎了后槽牙,慢慢又坐回了原位,随手端起面前的半杯茶水,仰头一饮而尽。

喝完之后,他的心绪便平和了许多,还笑了笑说:“世叔莫怪,方才是我一时情急了。牧公子可是世叔最疼爱的徒弟,要是因为给我斟茶,而伤了用剑的手,只怕世叔要心疼了。”

奚华笑了笑,神情自若地很:"小白年幼,这些年又被他的亲生父母娇纵坏了,做起事来,总有些毛手毛脚,没什么规矩。”顿了顿

,他侧眸瞥了一眼牧白,似笑非笑地道,“愣着做什么?还不向燕公子赔礼?”

牧白:“……”

看来,师尊这完全是拿他开涮了,明明知道原主和燕郎亭之间,极有可能是恋人关系。

师尊又是让他过去给燕郎亭斟茶,又是让他向燕郎亭赔礼,这不是把刀子往燕郎亭心窝子里捅吗?

就差直接告诉燕郎亭,"小白是属于我一个人的,我让他跪着,他就不能站着,我让他朝东,他就是不敢向西”。

一举一动都在表明,他奚华对牧白拥有绝对的掌控权,以及发号施令的能力。而牧白也只听从他奚华一人…

牧白心里暗道,好强烈的掌控欲啊,幸好奚华只是他师尊,不是他爹,要不然指不定还要给他搞什么门禁。

晚上什么时候必须回来,要不然就搬着小板凳,趴门口写检讨。

果不其然,燕郎亭听见此话,脸色都绿了,紧紧攥着拳头,骨节都发出卡擦卡擦的响声。

凭什么?!

奚华凭什么对阿白吆五喝六,差遣他干这干那的?

阿白在他这里,就是绝世珍宝!他是捧在手心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阿白喝口热水,燕郎亭都得亲自倒,还得给他吹吹!

阿白身子娇贵,很容易生病,稍微受点风寒,就头疼脑热的,药苦,他不肯喝,燕郎亭就快马加鞭,直接冲进妖界,向妖界的花娘们讨些最纯最甜的花蜜,就为了让阿白喝口药,再配口花蜜!

生怕苦到他了!

阿白在燕郎亭这里,可从来没有受一点委屈,吃一点点苦头!奚华,他怎么敢把阿白当个仆人一样使唤!

又怎么敢让阿白给他斟茶,还逼阿白低三下四地向别人赔礼!!

这简直比砍燕郎亭一刀,还让他难受!燕郎亭咬牙切齿,恨不得将奚华碎尸万段!

他本以为就以阿白的傲骨,是绝对不会低声下气地过来赔礼的,哪知阿白不仅过来了,脸上没有任何一丝不满,也没有任何一丝怨恨。

甚至可以说得上是无比乖顺,拱手规规矩矩地道:“方才是我失礼了,还望……卧槽!”

轰隆一声-

燕郎亭竟直接一脚把桌子踢翻了,伴随着碗碟碎裂的声音,各种佳肴骨碌碌地滚

落在地。

牧白实在没忍住,爆了句粗口,着实吓了他一大跳,还下意识往后跳了跳,刚好躲到了奚华的身后,奚华起身,伸手将他往身后护了护。

再一抬眸,奚华的神色就冷了许多:"看来,小魔君并非诚心请本座用饭。"

“可真君也并非真心诚意吃我这顿饭!”

燕郎亭冷声道,一展折扇,周身的寒气宛如实质一般,吹得衣袍猎猎作响。

身后立马凭空出现几十个魔人,火速拥护在他身后。而玉霄宗的弟子们,也纷纷起身,拔剑同他们对峙。

江玉书一脚把旁边的板凳踢了,气势汹汹地起身:"早看你不顺眼了!"

江玉言低声道:“别冲动,等师叔指令。”

场上的气氛顿时剑拔弩张起来。

牧白艰难地咽了咽,看着满地的狼藉,第一个念头:我还没吃呢,怎么就掀桌了啊。

第二个念头是,新欢和旧爱,为我打起来了,怎么破,在线等,急死了!!!

要是他帮着奚华,把燕郎亭打死,再顺便找个地方,挖个坑埋了,那攻略师尊的进度,能不能-下拉到顶啊。

牧白开始了他的异想天开。

就在他以为,双方一定会为了他打起来,而牧白也已经准备好,要借此机会,再度向奚华表明自己的真心时。

燕郎亭终于把方才那股怨气,狠狠吞了回去,嗖啪一声,展开折扇徐徐摇着。

还慢条斯理地笑道:“让世叔见笑了,这穷乡僻壤间的小店,做出的饭菜实在难以下咽。来人啊———”

燕郎亭侧眸,对着一旁的手下吩咐,“带几个人去把后厨砸了。”

奚华微微一笑:"此地荒僻,饭菜的口味与魔界自是有些差异,何必为难人?正好本座已经打算,今日就带众人回山,若是贤侄儿没甚要紧事,不妨随本座前往玉霄宗做客。"

燕郎亭眉心的青筋直跳,想不到奚华居然要带着众人回去,那势必也要把阿白带回玉霄宗了!

他虽可以不顾兄尊吩咐,与奚华等人一道儿回玉霄宗,但若是如此的话,终究是仙门的地盘,他和阿白不能想见就见。

一旦让阿白随奚华回了玉霄宗,再想救他

出来,那就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