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 第 144 章 本王王妃生产在即,万……(1 / 2)

手猝不及防的被宋寻月拍开,谢尧臣捂住手,看向宋寻月,许是喝了些酒,再兼忙了一日有些累,他眨眼的速度很是缓慢,看起来委屈极了。

他揉揉被宋寻月打过的手背,低眉道:“老实着呢。”

谢尧臣捂着手,走过去躺倒在榻上,转头对宋寻月道:“今日是有些累了。”感觉漫山遍野的走了好多路。

今日听他和赵文薪说的那些话,接下来的日子,静江府怕是还有很多事需要他操心,念及此,宋寻月脱下身上开衫,搭在一旁一架上,对他道:“那快去沐浴,净室里寄春和星儿已将热水备好。沐浴完抓紧休息,估计这阵子你有的忙呢。”

“嗯。”谢尧臣应声起来,自解了腰封,去净室沐浴。

如今宋寻月身子不便,沐浴需要人伺候,已有阵子没同谢尧臣一道。谢尧臣抓紧进去洗完出来,换上干净的睡袍,在塌边坐下,宋寻月唤了星儿和寄春进来伺候,对他道:“你明日怕是要早起,别等我了先睡吧,睡里面去。”

一向是谢尧臣睡外侧,可是近来她因着身孕的缘故,起夜频繁,之前便说叫谢尧臣睡里头去,不然她夜里起,总会吵醒他,但他不肯,反而她醒便跟着醒,怕她摸黑起来摔着,会率先起来帮她点灯,还会陪她一道去,在净室外等着。

宋寻月对此还是很开心的,但从前白天他能跟着她一道补觉,可从明日起,他每日要早起外出,还要办静江府的那些事,总不能夜里再休息不好,叫他睡里头去,她睡外头,夜里起也方便,不会吵醒他。

不等谢尧臣回话,宋寻月便已同寄春和星儿进了净室,他要说的话没来及说,只好放下一侧榻帘,自先躺下。

宋寻月沐浴后出来,寄春和星儿离去,宋寻月以为他睡着了,便轻手轻脚的准备去熄灯,怎知榻帘却忽然被拉开,谢尧臣起身下来,对她道:“你上去睡,灯我熄。”

宋寻月讶道:“你没睡着?”刚才叫他先睡来着,本以为今晚他不等她了,所以她还特意多洗了会儿。

谢尧臣笑道:“你还是睡里头去吧,你如今都看不见自己的脚,半夜摸黑起来,我不放心。”

宋寻月笑,走过去坐到塌边,蹿了上去,钻进被里,看着他站在桌前的背影,问道:“可我睡里头的话,夜里你挡着我不好下来。”

谢尧臣熄了灯,屋里霎时暗了下来,他摸索着回到榻上,支着脑袋侧躺在她身边,指背轻勾她的脸颊,对她道:“照常便好,夜里还是我陪你起。”

宋寻月担忧道:“那你白天怕是会困。”

谢尧臣笑笑,回道:“无妨,一辈子就这么几个月,能困到哪儿去?忍忍就过去了。”

他自认说的没错,也就这几个月辛苦些,和漫长的一生相比,着实太过短暂,根本算不得什么,坚持坚持很快就过去了,又何必顾着那一点点觉,只让她一个人辛苦,没得叫她寒心。

宋寻月心间漫上一层暖意,若不是身子不方便,此刻她当真想像从前一样,抱紧他紧窄的腰,然后在他怀里睡过去。宋寻月拉他手,叫他躺下来,而后道:“快睡吧。”

谢尧臣应声躺下,如今夜里睡觉,怕睡着后不知道,碰伤她,他俩的枕头隔着一段距离摆放,还分了两床被。谢尧臣往前窜了窜,脑袋枕上枕头边缘,闭眼睡觉,手从被子底下伸过去,盖上她隆起的肚子,轻轻抚摸。

宋寻月没管他,自闭上了眼睛,反正自打在一起,无论有孕前还是有孕后,他总得摸点什么睡觉,她都习惯了。

就在夫妻二人快睡着之际,宋寻月忽觉胎动,孩子在她肚里,好似小手小脚都跟着捣腾了几下,于此同时,黑暗中传来谢尧臣一声轻笑,道:“又动了。”

宋寻月打了个哈欠,懒懒道:“是啊,大晚上不睡觉,不知道乱动什么。”

谢尧臣跟着道:“越来越明显了,刚开始跟脉搏似得,如今我的手指都能被他顶起来,也不知生出来后什么样?”

宋寻月都快睡着了,迷迷糊糊的问道:“给孩子取名字的字你选好了吗?”

谢尧臣道:“选了四十多个,这阵子我们从这四十多个字里再筛选一下,男女名各留一个。”

宋寻月点点头,唔了一声应下,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谢尧臣听着耳畔她匀称的呼吸,唇边含笑,万分不舍的又摸了摸她隆起的肚子,这才收回手,老实睡觉。

而于此同时,魏老太太则带着几个小厮出了门,去找魏承贤。魏同和伤着不好出门,只在屋里静候,一直盯着门看。

魏老太太在附近街上找了几圈,终于找见了蹲在路边墙角,抱着脑袋,不知在想什么的魏承贤。

魏老太太上前,轻声唤道:“承贤。”

祖母的声音,在这失落至极的夜里,显得是那般温暖和慈爱,魏承贤闻声抬头,正见自己祖母担忧又慈爱的面容印着夜色出现在自己眼前,魏承贤眼眶立时泛红,心间百感交集,颤声道:“祖母……”

魏老太太对他道:“你祖父也担心你,但是他头伤着,不好出来,只能祖母自己来找你,跟祖母回家,成不成?祖母给你留了饭,都是你爱吃的。”

一听这话,魏承贤鼻子更酸,“嗯”了一声应下,跟着起身。他抬手,手握拳捏着袖口,用小臂抹了一把眼泪,强自压下泪水,随后伸手扶住魏老太太,同她一道往家里走,问道:“这么晚了,祖母怎么出来了?”

魏老太太道:“你不回来,我和你祖父哪儿能放心?祖母知道你心里难受,任何人被诓骗都不会好受,但咱们吃一堑长一智便是。”

魏承贤听着祖母的安慰,心间阵阵酸涩,他们无论何时都关心着自己,在意着自己,而他之前,居然听信赵栋梁所言,又受甄娘蒙蔽,伤了家人的心,甚至还害祖父受伤。

魏承贤心间自责不已,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像哥哥一样,始终将家族放在第一位。他对魏老太太道:“我记下了,祖母放心。”

魏老太太闻言一愣,转头看向魏承贤,这孩子可从没这么听话过。魏承贤被看得不好意思,低眉道:“祖母你看我做什么?”

魏老太太朗声笑笑,道:“好!好!祖母给你备了伤药,等回去吃完饭,祖母给你上药。”

魏承贤点头:“嗯,王爷下手可太狠了。”

魏老太太伸手指他,笑着指摘道:“谁叫你伤着你祖父,害你表姐动胎气。今日你也不是没见着王爷多在意你表姐,王爷没打死你,都是看在你表姐的面上。”

魏承贤讪讪笑笑,扶着魏老太太往魏府方向而去。

夜色下,一老一少两道身影,缓缓走在长街上,身侧小厮手里的几盏灯笼,逸散着温暖的光,如暖阳般,包裹在祖孙二人身上……

第二日一早,谢尧臣很早便起来,他梳洗完用过早膳出门时,宋寻月都没醒。

而赵文薪,卯时就从知府衙门里派了一名属官过来,专门负责陪同谢尧臣巡视广南西路,而赵文薪本人,已召集各州知州,在知府衙门里,着手开始制定各类计划的详细文书。

谢尧臣从魏家出门后,没着急离城,而是先去了自己买下的宅子,看了看他和宋寻月在静江府的住所。

谢尧臣在院里转了一圈,见书房连着卧室,只有一扇月洞门,便即刻唤来张立。他站在院中,指着书房外窗,吩咐道:“把这扇窗户打了,改成门,然后再把里头那扇月洞也改了,加扇门。”

等巡视结束,办其他事,就在府里办吧,不然宋寻月日日见不着他。

从现在开始,直到她生完孩子出月,他们都不能亲近,他见过好些男子都会在此时纳妾或收通房,想来宋寻月也见过不少,若他在此时日日外出,她见不着自己,指不定会多心。

虽然宋寻月不一定会乱想,但他该给她的放心,一定会给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