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1 / 2)

眼看着车子要发走。

沈美云想要用力追赶,多交代几句,但是没用。

发起的火车,由慢到快,她一个靠着双腿的人,怎么赶得上风火轮一样的火车?

眼看着火车轰隆隆地驶向前方,彻底消失在眼前。

沈美云终于慢下了速度,这一冷不丁的停下来,两个小腿肚在打颤,酸痛酸痛的。

她深吸一口气,强打着精神,走到列车员那问。

“同志,我想问下,下一班最快的车票是几点?我和我女儿,约定了在下一站见面。”

那列车员想了下,“最快也要一个小时后。”

他们这里算不上大站,一天到晚发出的列车就那几趟。

就这还是对方不限制地方,直接走下一站的车子,中间最短的速度了。

“成,那我去买下一站列车。”

沈美云整个人都是摇摇欲坠的。

列车员有些担心,“同志,你还好吗?”

沈美云点了点头,找到了女儿,她觉得自己满血复活。

她现在好的很,好得不得了!

只要能见到女儿,她什么毛病都没了!

沈美云先是去售票处再次买了票后,这才转头出了火车站,和赵冯国在大门口碰头。

赵冯国这会急的满头大汗,毕竟,他把人儿孩子给弄丢了。

而沈美云看到对方第一件事,就说,“赵同志,我找到我女儿了。”

听到这话,赵冯国下意识地松了一口气,抬起袖子去擦汗,“还好找到了。”

这才惊觉,这零下五六度的天气,他的后背竟然都湿完了啊!

这会冷风一吹,浑身都跟着打起来了冷战。

不过好在,那孩子找到了。

如果真弄丢了那孩子,他真的是没脸去见老师了。

“对不起啊。”

赵冯国愧疚极了。

沈美云摇摇头,呼啸的北风吹乱了她的头发,也吹起了她的红色围巾,露出一张莹白如玉,漂亮夺目的面庞。

“有一件事,我想要拜托你。”

突然,对上这么一张好看的脸。

赵冯国有些恍惚,老师的女儿这么漂亮吗?

他似乎有些记不得了。

“你说。”

几乎是条件反射地答应了下来。

“你回去后,不要和林家人说,我女儿的任何消息。”

“啊?”

赵冯国不明白,不是说找到对方亲生父母了吗?

既然找到了对方的父母,那为什么不把孩子送还给对方?

她一个单身女同志,带着孩子,老师他们又要出事,她以后可怎么过日子?

“可以吗?”

沈美云抬头看向对方,一双盈盈的水眸,带着恳求。

她是真不希望那一家人,知道她女儿的任何消息。

她沈美云的女儿,合该就是一辈子无忧无虑,快快乐乐长大。

而不是回到那一家人里面,被忽视。

“可以。”

在答应后,赵冯国几乎想要咬掉自己的舌头,胡乱答应什么呢?

在对方反悔之前。

沈美云道了一声谢谢,和对方告别。

看着沈美云毫无留恋地离开。

赵冯国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好,算了,老师的事没办成。

他也没脸去见老师了。

先回去在说。

至于,林家人就先帮对方瞒着好了。

*

黑省688部队尖刀营,苍茫白雪覆盖着大地,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平白多了几分凛寒和森严来。

“季营长,晚上单位组织了相亲联谊,你会去吗?”

一位穿着白大褂的女大夫,手里拿着纱布一边包扎,一边抬头看着面前的年轻男人,佯装无意低声问道。

年轻男人半倚在墙边,劲瘦而挺拔。

他有着极为优越的骨相,眉骨高,眼窝深,鼻挺口直,下颌线条流畅,凌厉而显得英朗。

因为刚训练结束,他松开了衣领子,使得领口变得格外的不规整,锁骨被压着一半,若影若现,意气中透着几分倜傥。

待听到对方的问话后。

“不去。”他摇头,“出任务。”

女大夫似乎还想说问什么,但是他已经站直了起来,过于高大的身影,无端让人多了几分压迫力。

他系上扣子,规整起来的衣服,让他变得多了几分肃杀,眼神薄而犀利,“苏大夫,在问,属于涉及机密,我有权将你逮捕!”

苏大夫,“???”

男人说完这话,似乎不在意对方的反应,便直接大步流星的出了卫生室,直奔指导员办公室。

推开办公室后,寒风随之灌入。

男人还没开口,里面坐着的温指导员,便忍不住黑脸站了起来。

“听说你把人小苏大夫给气哭了?”

男人随手拉了一个椅子坐了下来,长腿一翘,漫不经心道,“没有。”

“我只是说,她在打听我们机密消息,我有权将她逮捕。”

见对方一脸震惊,他挑眉,眉梢吊着一股戏谑和张扬,反问道,“我说错了?”

他们尖刀营的任务属于机密消息,外人来打听,他确实有正当的理由怀疑对方是不是敌.特份子。

温指导员,“……”错是没错。

但是哪个男同志是这般对待女同志的?

动不动张口闭口的把人逮捕,以为是他手底下的兵?

还是说他在外面遇到的那些敌.特份子?

他气的拍桌子,好脾气在这一刻,都忍不住咆哮起来。

“人家苏大夫,今年十九刚毕业来咱们部队当实习医生,背调祖宗三代都查的清楚,怎么会是敌特份子?”

“她朝着你打听你晚上去不去相亲联谊,你就没想过其它的???”

季长峥坐直了身体,微微前倾,“什么?”

眼见着温指导员快要气出升天后。

季长峥闷笑一声,用火柴点燃了一支烟,薄唇叼着半截烟蒂。明明是轻佻的动作,但是到了他这里,却有一股说不出的迷人和矜贵。

“好了指导员,不就是想拉我去相亲吗?”

“不要做梦了。”

他!不!去!

温指导员听到这话,有些抑郁了,“你知道?”

“你知道还故意的?”

他还以为面前这位木头疙瘩没开窍,弄了半天合着人家什么都明白啊。

季长峥吐出一口烟,缭绕间,越发显得骨相几近完美到无可挑剔的地步。

“不然?给对方希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