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惩罚(2 / 2)

薛陵玉不为所动,从旁边搬过来一个檀木箱子来,放在薛寄云面前,而后将箱子打开,里面的东西一个个列在面前。

昔日打过薛寄云手心的戒尺、薛寄云以前学习骑马用过的马鞭、打猎时得到的雀羽、一把精致胡刀、几瓶不知名药水,更有各色器具放在里面。

“这些都是你以前喜欢的,你想要哪个?”薛陵玉问道。

薛寄云瘪着嘴:“我一个也不想选,哥哥,你饶了我罢,我日后定乖乖听你的。”

“你最会蜜语甜言,倚姣作媚,每次都许诺,每次都失信于哥哥。”薛陵玉的手指划过一个个的器具,意兴阑珊道,“哥哥还能再信你吗?金麟儿。”

“信的,要信的。”薛寄云慌忙点头,生怕薛陵玉从里面拿出什么东西来,连忙扑过去按住他的手,软了嗓子道,“哥哥,你别打我。”

其实薛陵玉几乎没打过他,只有年少时贪玩忘了背书,用戒尺打过两次,却是收了力道,只当下觉得疼,并没有伤。待到他长大,就更不会打他,唯有上次在马车内,想是气急了便打了他屁丨股。

但因他近年来常常阴晴不定,冷面如霜,竟比薛丞相还有父兄威严,只要他一生气,薛寄云便觉得要天崩地裂了。

薛陵玉闻言一顿,果然停了手,反手握住薛寄云,捏了捏他冰凉的手心,道:“可以不打你。”

这话听着像是没说完,薛寄云“啊”了一声,试探道:“但是……”

薛陵玉哂笑道:“里间有件衣服,你换了出来。”

还有新衣服穿?

薛寄云将信将疑地走到里间,打眼便看到架子上挂着的衣物,整个人都傻眼了。

***

墨迹了两炷香时间,薛寄云从里间袅袅而出。

他身上的是一件教坊舞姬穿的舞衣,上衣极短,金丝银线绣成的抹丨胸,露出大片的玉骨冰肌,下裙纹样繁复,配色明艳,行走间环佩玎珰,双臂串了好几枚玉雕金钏儿,端的是光华夺目。

他慢吞吞地走着,生怕走得太快踩到裙角,用一只手拎着裙边,下面的纤纤玉足若隐若现。他没有穿鞋,准确的说薛陵玉并未准备鞋履,只好把自己的靴子脱下光脚出来。

“兄长。”薛寄云讪讪的,内心极大的羞耻,双眸都要沁出水了。

他原本怕会冷,出来后发现这边烧了地龙,并不会冷,脚踩在地上甚至能感受到余热。

薛陵玉目光越发深沉,他不知从哪里变出来了一捆红线,轻而易举的将薛寄云同椅子绑在一起。

薛寄云吓得两股战战,呆呆任他动作。

绑完后,薛陵玉又拿来了缎条,蒙住他双眼,瞬间什么都看不到了。

这时,薛陵玉的每一次动作,都无疑是对薛寄云的巨大折磨。

“哥哥,你在干什么?”他不安地叫道。

薛陵玉像是在挑选那些玩具,发出丁零当啷的声音,薛寄云慌忙道:“不是说不用那些的吗?哥哥,你怎么说话不算话。”

他的委屈来得也迟,反应过来时人已经被束在椅子上,连跑走的机会都错失了,只好在心中偷偷抱怨。

动了一阵后,薛寄云听到薛陵玉的脚步声慢慢向他靠近。

接着,有什么东西落在他的身上。

薛寄云瞬间发出了一声低吟。

他什么都看不到,只能感受到那湿润的、冰凉的东西在他的身上慢慢滑动,自下颌而下,轻轻地划过锁骨、胸膛、肚子、以及……

那上面有密密麻麻的丝毛,每到一处都带着酥丨麻到极致的痒,痒得他扭动着身子,却不是那种挠痒的痒,而是从体外蔓延到体内的骚丨动。

薛寄云有些猜出来了,那应当是一支笔。

笔上或许沾了墨,也或许沾了别的什么东西,因为除了痒之外,还生出一道道的热,热得他额上沁出细汗,内心深处的躁丨动横冲直撞,像是急要找个地方喷薄而出。

他弓了弓身子,难耐地叫道:“哥哥……饶了我……”

薛陵玉目光克制地看着眼前的景致,笔上沾了水,划在身体上本应无色无痕,却偏偏透出了粉嫩颜色,三月的桃花也似,在薛寄云身上次第开放,极尽娇妍。

他的笔法翩若游龙,在香肌玉体上反复游走,直落在裙丨腰,隔着裙裾瘙痒,每一处变化都逃不开他的眼睛。

他在欣赏美,是由他一手创造出来的,艳丽无匹的美。

薛寄云脸上浮起层层红丨潮,紧咬着唇,难忍娇声哼唧。

身体不住抖动,骨软肉酥,伴随着环佩铃铛清脆又凌乱的响声,令人愈加心烦意乱。

待到他无法忍耐之际,那笔尖突然离去,毫不留恋,薛寄云的内心深处升起一阵巨大的空虚。

临门一脚却没了外力相助,双丨腿被红线缠绕在一起,不住磨蹭着,像是要挣开束缚,更像是一种本能。

殊不知薛陵玉拿出一张新的画卷,生平第一次在薛寄云面前作画,却是看他痛苦,痛苦低吟、痛苦抖动、痛苦却又不得其法。

薛陵玉每一笔描摹都很慢,慢到薛寄云只觉耳畔嗡嗡作鸣,难受得仿佛心头被什么东西重重撞击,身体里的热还在不断地堆积、升腾,分明该凉下去了,却因为没得到而愈发炽热。

红线将他的雪白手腕勒得泛红,他只觉浑身都疼,疼得非得找一处凉快点的地方才能舒坦。

眼前的布早就湿成了一团,黏哒哒地贴在泪水不住流的眼睛上,像是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

薛寄云再也忍不住煎熬,崩溃地大哭出声,与此同时,薛陵玉掀开他眼睛上的布,另一只手如一把好风借力,送薛寄云到云端。

他恍惚地望着薛陵玉,脑海里乍开一道白光。